娴背后还有一个厉害的姑母,姑母肯定不愿意云娴和满身是非的昇阳扯上关系,所以这事儿……
“县主,这是娴丫头自己的事情,怎么好麻烦你……”
“你提醒我了。”
昇阳转过头,对着孟云娴眯眼一笑:“既然是云娴妹妹的事情,当然要云娴自己来做主,好妹妹,让我来帮帮你,如何?”
孟云娴望向表哥:表哥……
表哥心虚的躲避眼神,望向了沈复:沈兄……
沈复抬眼,似是不悦的看了一眼周明隽。
昇阳的眼神跟着他们走了一圈,落在周明隽身上,笑意加深:“五殿下是要说什么?”
周明隽喝了一口酒,说:“县主多心了,我没什么要说的。”
昇阳单方面做了主:“就这么决定了,若是田家公子不便去说,本县主可以亲自与夫人去说,只要是为了子女的前途,夫人一定不会拒绝的。”
就这样,孟云娴一顿饭下来就被卖了一半。
阿茵玩累了回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怒气冲冲的冲着田允然吼:“不是说不让母亲知道吗?现在母亲一定知道了!”
田允然干笑:“其实昇阳县主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夸张,说不定县主真的有法子呢?”
阿茵反唇相讥:“你还说你有法子呢!”
田允然:“我是有法子啊,可也架不住不速之客捣乱吧!”
阿茵懒得和他废话,对沈复也有些失望:“沈哥哥难道不拦着吗?母亲之前就说过,无事不惹县主,现在表哥二话不说的将二姐姐双手奉上给了县主,沈哥哥就在一旁看着吗?”
沈复不知道在想什么,从饭局开始就沉默得很。
孟云娴觉得今日的事情好像是因她而起,事实上,她已经和嫡母达成了协议,事情没有之前那么复杂,即便昇阳县主派人去了府上,婉拒一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茵,其实这事情也不怪表哥和沈哥哥,这本就是我自己的事情,该我自己说清楚,你就别担心了。”
“可是……”
“嫡母今日本就以为我们只是出来玩,咱们只当是偶遇了县主,回去跟嫡母解释清楚就好了。”
孟云茵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可是二姐姐一副息事宁人准备亲自解释的样子,她又不好追究什么,打道回府上马车之前,她对着二表哥发出了一个谴责的眼神,里头写着:我对你太失望啦!
田允然接受消息,摸摸鼻子,对着一边的沈复道:“沈兄,咱们今日可真是无妄之灾。”
沈复漠然的看了他一眼:“无妄之灾?”
田允然摊手:“可不是吗?”
沈复冷笑一下:“若非你做聪明,哪里有这些麻烦!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跟荣安候夫人解释吧。时辰不早了,沈某先走一步。”
田允然看着一一离去的伙伴,哼笑一声:“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心帮忙,怎么搞得里外不是人,都冲我甩脸子呀。”他也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念过就忘,背着手折回去继续玩。
晚上的馥园更好玩呢!
……
第二日一早,昇阳竟然亲自前来见田氏。
田氏隐隐有些猜测,等到昇阳真的点名要孟云娴,且表示有信心教好她云仙舞和京鼓舞的时候,田氏有点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
昇阳这个人太过功利,一言一行都在算计之内。田氏并不反感昇阳,皇室之中为了一己私利不择手段的大有人在,但正因为是这样,她不会闲着无聊结交什么好友。
无论是阿茵还是云娴,田氏不想她们惹上昇阳,仅仅只是不希望她们惹上是非。
可是昇阳非但来要人,还要的诚意满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云娴要帮昇阳一个大忙,而非昇阳帮云娴度过体考。
就在这时,昇阳话锋一转:“昇阳此行冒昧唐突,夫人不怪罪已是大度,可是昇阳还要厚着脸皮向夫人讨一个人情。”
田氏老神在在:“县主此话何解?”
“是这样,我有一个关系十分不错的好友,早些年随一家前往封地,多年未能回京,近日得了一个特赦,能回京数月,说来也怪昇阳自视甚高,以为能给他求一个恩典入学,长此以往的留在京城,没想是自打嘴巴。”
“眼下学考之事正处于风口浪尖,县主此番前去公然求恩典,与靠裙带关系作弊无异,县主一向聪明,怎得会在这件事情上出错?”
昇阳谦虚一笑:“旁人那些天花乱坠的胡言,夫人怎么还当真了。昇阳之前见过孟二姑娘,那是一个聪明极了的姑娘,若是得当的训练,定能夺得一个好成绩,凭借自己的本事考上流辉苑。可是昇阳的那位好友没读过几本书,即便不吃不喝的抱佛脚,也未必能通过考试。”
“说来也怪昇阳平日里跋扈了些,得罪不少老师,如今想为自己的好友求一个师徒恩情都难如登天,听闻侯夫人与学中好几位老师相熟,若是昇阳能教会孟二小姐,让她顺利考上,不知夫人愿不愿意帮这个忙,让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