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旌阳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指着杜正初和江同济大骂道:“胡说八道!修道修道,若连道都没了,何来得道!如此修道,人神共愤,必遭天谴!”
“那我们只好违抗掌门的命令了。”江同济又恢复到那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说完还看了杜正初一眼,看来他是打算和杜正初摒弃前嫌,联手对方许旌阳。
杜正初也明白了江同济的意思,看了看江同济,又看了看许旌阳,但还是不能下定决心,和江同济联手对付许旌阳。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杜正初的眼光落在了吴谨身上,吴谨明显从杜正初的眼中看到了无尽的贪婪,杜正初似乎无法抵抗吴谨带给他的诱惑,他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如此,我们就只有得罪掌门师兄了!”
许旌阳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杜正初和江同济说道:“你们居然要联手对付我!你们要背叛净明道么?”
江同济和杜正初往前走了一步,江同济说道:“为了天下苍生,我们只能如此,我劝掌门师兄不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许旌阳站在了吴谨的前面,眼神坚定,凛然说道:“既然如此,那动手吧!”
杜正初和江同济看了一眼,二人便驱动真气,不一会儿,一黑一白两个真气幻化的人形便向许旌阳扑了过去。
许旌阳一扎马步,双手抱圆,顿时吴谨便感觉一阵清风拂面,再一看许旌阳,只见四面八方的空气居然都在往许旌阳的怀中跑去,空气在许旌阳怀中越积越多,渐渐开始浓郁且发出红光,吴谨在他身后两三米也感觉到温度在明显身高,许旌阳控制着那团真气,双手往扑过来的两个人形一推,只见那团火红的真气幻化成一只火麒麟,带着灼热的气浪,嘶鸣着往那两个幻化的人形奔去,瞬间便和两个人形纠缠在一起。
红黑灰三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咆哮声、嘶鸣声、怒吼声不绝于耳,地面飞沙走石,天空狂风呼啸,只觉让人身处地狱。
许旌阳一人力斗杜正初和江同济完全不落下风,那火麒麟更是在一黑、一灰两道人影的围追堵截中横冲直闯,所向披靡。然而随着战斗的进行,周围的温度渐渐升高,让吴谨觉得呼吸都有一些难受,而周围弥漫的少许黑、灰真气,更是让吴谨恶心难受,几欲作呕。
渐渐地,场中的红光越来越盛,黑、灰之气则黯淡了许多,许旌阳已经稳占上风,估计再打半个时辰,杜正初和江同济便会败下阵来,这时杜正初和江同济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他们知道若是败了,他二人定会被抓回净明道,人头落地。
江同济脑中飞速旋转,想着破解之策,吴谨在场边的一声干呕将江同济的目光吸引了过去,江同济脸上露出一丝阴笑,然后对着杜正初大声喊道:“今日我们就算死在此处,也要拉吴谨做个垫背,把你的鬼王刀放出去,要了吴谨的小命!”
吴谨大吃一惊,挣扎着想站起来逃跑,然而吴谨挣扎了几番,连坐都坐不起来。杜正初看了一眼吴谨,也大声说道:“好,就要你吴谨陪我们一起死。”说完便分出一只手,抽出鬼王刀,嘴中念着口诀,然后将鬼王刀往天空一扔,鬼王刀带着凌厉的黑煞之气,便向吴谨劈了过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许旌阳腾出一只手,对着吴谨的方向一推,只见吴谨的前方犹如出现了一面红色气墙一般,气墙还有波纹荡漾,散发出阵阵热气,灼烧得吴谨面颊生疼。鬼王刀一刀劈在气墙之上,便和气墙纠缠在了一起。
就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注视着鬼王刀和气墙的纠缠之际,却突然听到杜正初一声尖叫,许旌阳回头向杜正初看去,只见杜正初被火麒麟扑在地上撕咬,奄奄一息。
许旌阳若不撤去真气,恐怕杜正初就要死在那火麒麟之下。许旌阳只不过是打算抓二人回净明道,并不想要他们二人的性命,于是许旌阳急忙撤去功力,没有真气的维持,那火麒麟便凭空消失。就在许旌阳撤去真气的一刹那,突然感觉后腰一凉,一把匕首插入了他的后腰,江同济的那张狰狞的面孔也出现在了许旌阳的身后。
原来江同济趁大家都在关注吴谨的时候,他突然撤去真气,杜正初一人抵挡不住许旌阳的真气,被火麒麟灼伤,然后再趁着许旌阳撤去真气之际偷袭许旌阳。
江同济一击得手,又立即闪开,防止许旌阳拼死反戈一击。许旌阳摸了摸后背,感觉鲜血在不住地往外喷涌,剧烈的疼痛撕扯着他的身体,许旌阳似乎有些站不住,摇晃了几下,于是许旌阳赶紧找了一棵大树靠在旁边。
江同济开始放肆地狞笑起来,笑够了了,江同济才说道:“一石二鸟,现在杜正初半死不活,许旌阳你也身负重伤,吴谨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了。”说完江同济又是一阵狂笑。
许旌阳喘了几口气,说道:“江同济,你赶快住手,你在修炼上已经走错了,不要一错再错了!”
江同济此时仿佛已经癫狂,双眼居然有一缕灰色的戾气溢出,只听江同济狰狞着说道:“这全都是拜你所赐,今日你们都得死!”说完,江同济亮出了匕首,匕首在月光之下,越发透出冰冷的寒意。
江同济一步步逼近许旌阳,此时许旌阳已经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四肢无力。吴谨大叫一声:许掌门!想挣扎着站起来,然而还是站不起来。
江同济人影开始虚幻起来,突然江同济人影凭空消失了,下一刻,他的人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