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初一听此言,指着杜正本的脑袋骂道:“我说你到底长没长脑子,我叫你派人去盯着是暗中盯着,不是叫你派人贴身跟着,暗中盯着要是有人要打田安平的主意就先下手为强,把他们父女干掉,你你都不知道怎么说你?”
杜正本拉着杜正初的手臂,说道:“大哥,你现在就别埋怨我了,你赶快给我出个主意,我该怎么办?”
杜正初一甩手臂,坐在一旁思索了起来,杜正本也不敢打扰,只得在一旁焦急得等着。过了一会,杜正初回过头来,问道:“这件事是你自己亲自去办的还是你叫你的徒弟去办的?”
杜正本说道:“我自己亲自去办的。”
杜正初眉头一皱,又问道:“你亲自去跟田安平交代他该怎么办的?”
杜正本心中不妙,也不敢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杜正初见状,一阵痛心,气的半饷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真是没脑子,你计划好了,让你的手下去干不就行了?万一事情败露,你还可以拉你的徒弟出来当挡箭牌,你去露什么面?现在好了,田安平他们父女一起指证你,连当初抓现行的田成坚也跳出来找你麻烦,你现在是肯定脱不了干系了。”
杜正本哭丧着一个脸,说道:“就没有一点办法了么?你是净明道的长老,你去帮掌门为我求下情不行么?”
杜正初怒喝道:“吴谨现在是净明道的大恩人,现在反被净明道的人栽赃陷害,这个情谁求得了?”
这是杜正本跪在地上哭泣道:“大哥,你一定要帮我,你知道的,诬人者,与所诬之罪同罪,净明道要是判我一个j淫少女,那我就完了,大哥,你一定要救我啊!”说完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让杜正初也于心不忍。
杜正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为今之计,你只有逃出净明道才能保住你这条命。”
杜正本听到此言,像泄了气的气囊一般瘫坐在地,说道:“大哥,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杜正初摇了摇头,说道:“没了,只剩这条路了。”
杜正本恨恨地说道:“那我女儿的仇不报了吗?”
杜正初又是涌起一股怒其不争之气,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着你女儿的仇!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懂吗!”过了一会儿,杜正初又说道:“其实你如果逃离了净明道,没了净明道的约束,也许你报起仇来会反而少了很多顾虑。”
杜正本在地上呆了半饷,然后用手擦了擦眼泪,说道:“大哥,我懂了,我走了,你保重!”说完便头也不回,消失在夜色中。
大殿之上就之剩下了许旌阳和吴谨二人。许旌阳对着吴谨微微一笑,这到让吴谨有几分拘谨,说道:“我也没帮什么忙,许掌门不必如此厚礼相谢,如果却有为难,还请许掌门收回成命。”
许旌阳说道:“有何为难,你也听到了,我们藏剑阁有三把名剑,送你一把又有何妨?你也不必难为情。”顿了一下,许旌阳又继续说道:“你跟我来吧。”
说完便当先往大殿深处走去,吴谨只好跟了上去,这大殿远比吴谨想象的还要大,越往里走越昏暗,脚步的声音也越清晰,甚至还有回声出现,此刻的净明道,仿佛没有了三道巨擘的辉宏,犹如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只给人一个孤单而又充满故事的轮廓。
许旌阳走道墙边,用手一推,竟然推开了一道门,这道门是如此的隐蔽,若是外人,绝不可能发现这墙里居然还隐藏这一道门,门外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吴谨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这道门外居然是一个木栈道,随着陡峭的山壁蜿蜒向上,吴谨有些疑惑地看着许旌阳。许旌阳笑了笑,说道:“将他们支开,除了给你剑以外,其实我还想让你去见两个人。”
吴谨一愣,问道:“还要见两个人?他们是什么人?”
许旌阳说道:“天下三道绵延三千年而不衰,自然有其厚重之处,净明道自然也如此,你不会认为净明道除了我们几个老家伙撑场面就没有其他人了吧?”
吴谨又问道:“那掌门要带我见的这两人他们是什么人?”
许旌阳说道:“是净明道的人,但其他的我不能再说太多,你相信我,我不会加害于你的。”
吴谨说道:“我到不是怕掌门害我,只是心中好奇罢了,既然掌门不愿说那就算了,只是让我见他们也是让他们参悟一翻我身上的玄机么?”
许旌阳点了点头,反问道:“你不愿了么?”
吴谨楞了楞,心中想到,许旌阳掌门都查验过我的身体了,都没有发现这天宫的玄机,难道净明道还有比许旌阳掌门修为更加高深的人?此时如果不愿意的话,反而会显得自己有事隐瞒,于是便说道:“掌门多虑了,许掌门对我这魔族中人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我多让两个人瞧一瞧又有何妨?”
许旌阳眼中流露出些许欣慰的眼神,说道:“那你随我来吧。”二人便沿着木栈道往上走去,一路上二人相对无言,望着许旌阳的背影,吴谨发现,三道至尊的掌门,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垂垂老人,甚至后背有些佝偻,身形也有些沧桑。
就在吴谨怔怔出神之际,却听许旌阳悠悠吟唱道:“星月在天岁已寒,人语渐没情难收,逝水寒流东入海,孤灯影清徒增忧,不如意事常**,能与人言无挚友。”
吴谨听了半饷,才轻声问道:“许掌门有许多烦心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