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柳怀永没有说话,而是回过头来看着慕雪,慕雪点了点头,说道:“田伯父你放心,我知道田安平好赌,心中已经盘算好怎么办了?”
此言一出,不觉令田成坚刮目相看,心想吴谨小小年纪,便修为不凡,现在这个慕雪,也是一股子灵气,让人好生喜欢。
田安平对着慕雪微笑着说道:“那好吧,我们这便出发吧,早一点查清楚我心里也早一点踏实。”
说完三人便出发,御剑往沿河村飞去,三人并没有直接去田安平的家里找田安平,而是隐藏在他家的附近观察了一阵子,然而田安平的家里除了水桃偶尔进出一下之外,却看不见田安平半分影子,观察了一阵之后,田成坚见路上走来一人,此人是田安发,平时和田安平关系不错,田成坚便上前叫住田安发,问道:“你知道田安平去哪里了么?”
田成坚在沿河村备份极高,又在净明道修道,虽然田成坚一年只回一两次沿河村,但对沿河村的村民来说,田成坚就是如神明般的存在,田安发见田成坚问话,岂敢怠慢,立即唯唯诺诺地说道:“田安平昨日回来便去定南城了,他现在还没回来么?”田安发反问了一句。
田成坚摇了摇头,田安发不等田成坚说话,便抢先说道:“那他一定还在定南城的亨通赌场,你们去那里一定找得到他。”
田成坚一听此言,不禁有些动怒,心想,他自己的女儿遭此横祸,他还有心思去赌钱,彻夜不归。于是对着田安发道了一声谢,便和柳怀永、慕雪二人往定南城奔去。
到了定南城的亨通赌场,在一个玩骰子的赌桌旁,果然看到了田安平,此时田安平双眼布满血丝,精神却尤为亢奋,死死的盯住庄家的骰盅,大声喊道:“大、大、大……”声音都已经沙哑了,看来是在这赌场中玩了一宿,只是他运气应该不错,身前堆了一小堆银子,估计有百十来两,随着庄家将骰盅放定,然后缓缓打开,大声说道:“四五六大。”这时又听到田安平放肆的笑声,大声说道:“我买的大,快赔钱,二十两!”
见到此状,田成坚不禁怒火中烧,便打算上前去将田安平抓下来,慕雪急忙将田成坚拦住,然后往一个角落里递了一个眼色,柳怀永二人往那角落看去,却见杜云就坐在一张凳子上,背靠墙壁,怀中抱剑,在哪里睡着了。
柳怀永不禁说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田成坚更是疑惑,问道:“你们认识此人?”
柳怀永点了点头,说道:“他是杜正本的四大弟子,名叫杜云就。只是不知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慕雪冷笑了一下,说道:“这还不明显么,他在这里是为了看住田安平,生怕他出了什么意外。”
这时田成坚说道:“你们怀疑此事和杜正本有关?”
慕雪哼了一声,说道:“还用怀疑?只要吴谨是被人陷害的,这天底下除了杜正本,就找不出还有第二个人会害他。”
柳怀永也是点了点头,田成坚还是有些慎重,说道:“这事情还没查清楚,现在还不能妄下断言,冤枉了杜师兄那可不好!”
慕雪说道:“田伯父面前,我们自然是要拿出真凭实据才行。田伯父先不要急,先让田安平赌一会,我们才查得清楚此事。只是不要惊动了杜云就。”
田成坚有些不解,柳怀永便说道:“田师兄你只管放心,我这侄女聪明伶俐,帮我化解了不少危机,我们只管听她安排便是。”
田成坚还是将信将疑,但也没有再上前去找田安平的麻烦。
三人找了一个角落,偷偷看着田安平,这时慕雪说道:“二位伯父可有办法让田安平输个精光?”
田成坚说道:“这有何难?”说完便侧耳细听骰盅摇晃发出的声音,这时田安平口中使劲大喊道:“小小小……”骰盅落定,田成坚微微一笑,手成剑指,对着骰盅一运气,便有一股无形之气往骰盅里面钻去,庄家将骰盅一打开,大喊道:“五六六,大。”
只听田安平懊恼地骂了一句:“妈的!”又抓起一把银子重新下注。以田成坚的修为,耳力岂是常人可比,有田成坚动手脚,田安平竟然连输十五把,脸都输绿了,不消一个时辰,田安平就把银子输个精光,田安平果然是一个赌棍,输得越多越想翻身,陷得越深越爬不出来,输完了就找庄家借,看来他是这里的常客,庄家看他手风开始不顺,也乐于借钱给他,借给了两次,一共一百两,然而田安平还是每把都输,连庄家赢得都觉得邪门,玩骰子玩了几十年,头一回见田安平这么霉的。不一会田安平又输光了,于是大声对庄家说道:“庄家,再借五十两给我。”
那庄家斜眼看了田安平一眼,说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没听过这话么?”
田安平将脚往凳子上一放,指着庄家叫嚣道:“你怕老子还不起么?再过几日老子把你这赌场给买了,你信不信。”
那庄家笑了笑,说道:“信!田大爷昨日出手阔绰,我信,不过今日你也得把钱还了才能再借给你,否则恕不奉陪,别耽误我们做生意。”那庄家说道后两句时加重了语气,脸上还露出一丝狠色。
哪知这田安平,也不知道那里来的胆子继续大放厥词,说道:“今日你要是不借银子给我,不让我田大爷玩尽兴了,你们也别想做生意了。”说完,便往赌桌上一趟,睡在上面不起来了。
那庄家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