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在法国上的大学, 法文白冉会说也能看,去沙发上坐着翻阅,看起来像是一份,代言的合同?
落款是auooo?
白冉困惑,但是久等顾西祠没下楼,正想上楼去找,顾西祠下楼来喊张阿姨了。
洗完澡的男人眼眉有些困倦。
“张姨, 给我换下床单被套好吗?房间里我没找到干净的。”
白冉:“……”
张阿姨从楼上走下来,不解:“几天前才换了的啊, 是弄脏了吗?”
顾西祠默了默,道:“香水洒上面了, 太香了,睡不着。”
白冉:“……”
她也就睡了一晚上!
“好好,我来了, 等会儿。”
“没事,就是想睡会儿了。”
“又一晚上没睡,还当自己是二十岁出头呢, 也快三十的人了!”张阿姨说着顾西祠,却没几分责备。
顾西祠不说话了。
白冉不好意思,去帮张阿姨给顾西祠拿干净的床单被套。
顾西祠没说什么,白冉在里面给张阿姨搭把手,顾西祠背靠着墙站在房间外面,单手覆额,那些烧灼成灰的睡意在经历了十二个小时候,疯狂的涌上头。
换下来的被套,张阿姨看了看,皱眉嘟囔:“也没多香啊。”
白冉耳根红着不说话,就帮着张阿姨换就是。
张阿姨弄好,顺便问了白冉一句:“你的房间需要换吗,不然我一起了?”
“不不,才换了的,不用。”
“你怎么脸发红。”
“我……天气太热了。”
张阿姨困惑:“是吗?年轻人火气旺,你们都喊热,不然把空调调低点吧,我个中年妇女是感觉不到咯。”
张阿姨声音大,白冉觉得顾西祠肯定听到了,耳朵又烧了几分。
换好,张阿姨抱着床单被套在前面,白冉脚步顿了顿,留了下来,顾西祠还站在走廊上抱胸看着地面,两个人相处气氛十分的微妙。
等张阿姨下楼的脚步声响起,白冉看向顾西祠,讷讷,声音不自觉发紧:“换好了。”
“嗯。”
男人嗓子低,就回了一个字。
白冉也看自己脚尖,粉色的拖鞋上有两只羊,童趣十足。
昨天把脚指甲都染了红色,可撕的甲油,还没处理。
“你……昨天可以去我房间睡的。”
顾西祠呼吸一滞,长吐口气。
“你床上……我可不想今天一天都睡不着。”
白冉闹了个脸红:“我说昨天。”
“我说的也是昨天的感觉。”
“……”
顾西祠走近一步,抬目,那平静的眼波下压着汹涌翻腾。
白冉不由害怕退了一步。
男人声音放低:“你觉得,在全部都是你味道的房间,我睡得着?”
白冉脸红,目光闪烁。
好半天,低头开口说了一句:“你也可以回来睡。”
顾西祠呼吸低沉一瞬,胸膛大起大伏。
后牙咬起:“……能让我先睡一觉再说这些吗?”
顾西祠脚步不停,白冉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顾西祠再走近,男人身上的温度炙热,隔着空气白冉都觉得存在感太高。
他低头在她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白冉脸彻底红透了。
顾西祠转身进门,果决,怕自己再待一会儿就不是一个人进门了。
没多久,门口一阵小跑声传来,门口的顾西祠听到了。
听到了也放心了,把想将人拽进来折腾的心掐死。
白冉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脸埋在被子里滚,滚了好久都是烧红的。
而顾西祠睡在床上,虽然空气里什么味道都没有了,但是恍惚的,他似乎还能闻到女人身上那淡淡的香,只有一点点存在于意念之中,特别的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