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来。
宣武帝也知道这点,因此他正督促两处行宫中的宫人秘密在行宫中翻找着任何可能的暗道密室,务必尽快地将启帝宝藏从角旮旯里头翻出来,才能将樊家一军。
玉印握在席向晚手中,就如同个烫手山芋,谁碰一碰都嫌烫手,只得严加保护起来。
王虎王猛、都察院的大多精英都随宁端一道南下,在汴京城里剩下的不过是能维持都察院日常运转的人手。
宁端原本要留一些用来护卫席向晚的安全,被她严词拒绝,统统赶去了海滨。
若是因为要分出人手来保护自己而令宁端身旁守卫疏漏从而受伤,席向晚便要觉得那都是自己的责任了。
剩下身手拔尖的人里头,王骞随行都察院去了海滨,席元清无暇分身,宣武帝身旁又少不了人护卫,七算八算,能放在席向晚身边当精英护卫的还真没有几个。
于是不过两日的功夫,钱管家就带了个新的护院来给席向晚过目,他一板一眼介绍道,“这是府中新招的护院,功夫还行,胜在吃苦耐劳,夫人若有什么吩咐,尽管叫翠羽吩咐他去办。”
席向晚抬眼一看,可不就是假死在汴京城里过了一段逍遥日子的樊承洲么!
她噗嗤笑出声来,放下手中书卷弯着眼睛道,“宁端将你也给使唤来了?”
樊承洲撇撇嘴,他穿着一身护院的衣服,没好气道,“我还指望着他把我儿子女儿救出来,可不得指哪儿打哪儿?”
236、第 236 章 ...
银环甄珍卢兰兰三人所在的位置一直隐秘, 她们的安全现在反而倒不必太过担心, 因此樊承洲就被宁端从院子里面被提溜出来到宁府到了护院。
席向晚知道他身手好, 再加上一个翠羽,顿时又放心了不少,笑着调侃他道, “急着回家看媳妇?”
樊承洲面上一红, 抬着下巴道, “我听别人私底下说, 前些日子宁端不也是天天赶着回家看媳妇, 才被人传说惧内的?”
钱管家在旁重重咳嗽起来,“身为护院,要知分寸。”
樊承洲哼了一声, 他干脆一掀护院的袍子大步走到席向晚身旁坐了下来, 给自己边倒茶边道,“我认识你们夫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席向晚朝钱管家笑笑, 挥手示意他离开,才问身旁樊承洲道,“我还道你一起去南边救人了。”
“我倒是想。”说到正事, 樊承洲的面色也严肃了不少,“但我不能将甄珍留在此处;二来,越往南,认得我的人就越多,光是口音在那头便容易被认出来。我是个金蝉脱壳的人, 还是不要贸然往南的好。”
至于捣毁樊家,还有将甄珍的家人以及他们二人的子女救出来,就被樊承洲利益交换给了宁端去做——宁端不在的期间,他保护席向晚的安危,作为交换,宁端将樊承洲要救的人成功从岭南救出。
席向晚手握宝令私印,本就是对抗樊家过程中举足轻重的人,更何况樊承洲本身就对席向晚抱有好感,这交易做得十分爽快。
等将甄珍等人都安顿好了,樊承洲便乔装打扮到了宁府,准备当它一段时间的护院耍耍,他寻思着自己这在小胡同里闷了一两个月快要散架的骨头也正好在这时候能派上点用场也说不定。
有了樊承洲在身边,席向晚也不必全然闭门不出,偶尔翠羽出去跑腿时心里也有个底。
倒是樊承洲看席向晚身边两个大丫鬟都不怎么顺眼。
他和翠羽还好些,两个人大不了出门小小交手一场便什么事都没有了,偏偏碧兰是个大字不识又不懂拳脚的,两人吵起驾来都是鸡同鸭讲,三两次下来樊承洲就不想再和碧兰共处一室了。
席向晚看这两人吵架就跟看着小孩子闹别扭似的,笑个不停,“樊二公子多大的人了,有妻子有儿女,怎么和我这还没出阁的丫头也吵得起来?”
樊承洲揉揉额角,“你这丫头平日里看着笨嘴笨舌的,怎么踩我痛脚一个比一个准,真不是跟我有仇来的?”
席向晚笑而不语,她将一碗清凉汤推到樊承洲面前,道,“喝了解暑消消气。”
樊承洲端起来牛饮而尽,长出一口气,“真不错,宁府的厨子到时候能当做报酬给我带走么?”
“这是我做的。”席向晚失笑。
她和樊承洲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多年,能不知道他的口味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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