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席老夫人的一点关系了。”
国公夫人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武晋侯府刚有喜讯,我这便递拜帖去送贺礼。”
“……让政儿的媳妇去吧。”老国公夫人淡淡道,“政儿不日承爵,很快这都是她要做的事情了。”
“是,母亲。”
席向晚令马车停在镇国公府的门附近,她没有上前寻人通报里头,只是下马车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
她还记得自己去年九月十五来这里的时候发生的所有事。
那时席向晚才重回来不久,记得这场诗会,也知道樊子期会在这里出现,却不知道他携了樊承洲一道,还当场被她甩了个冷脸。
接着便是唐新月和包氏暗中给她下药,不想最后中招的是席青容,好一场大戏后,宁端带着嵩阳的赏赐到席府给她撑了腰。
如今仔细回想起来,宁端确实老早就对她上了心,否则这点小事又怎么用得到他亲自来宣,嵩阳府上的管家随时挑一个便已经足够了。
只是两人的开头有些别别扭扭,席向晚先入为主毫无察觉,又对宁端说了自己一辈子都不想与任何人成亲,大约才叫宁端有了如今根深蒂固的误会,她怎么小心隐晦地贴近示好,宁端照单全收的同时又死脑筋地不肯开窍。
可要席向晚主动提起,活了几十年的她却开不了口,别说开口,光是在脑子里想一想就要从脚底烧起来了。
——刚刚回到十四岁的时候,席向晚可是真的想着一辈子不要和人成亲,自己过自己的一辈子的。
她自觉已经是个当了祖母的人,上辈子没动心动情,自然第二辈子也不会被任何人打动,谁知道碰见了一个上辈子没见过的宁端。
“夫人!”翠羽从镇国公府里出来,扬声喊道,“人拿下了!”
席向晚回过神来,她的视线从瑟瑟发抖的席卿姿身上一扫而过,方才的轻松荡然无存,胸口烧起一簇愤怒的火苗来。
顾忌到这是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之上,席向晚压抑住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道,“去都察院。”
翠羽是骑马来的,应了一声便将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席卿姿往马背上一扔,而后不自觉地学着宁端平时那样骑马护在了席向晚的马车旁边。
席卿姿的嘴又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她两头倒栽葱地趴在马背上,用力抬头才能从舞动的帷裳中瞥见坐在马车里席向晚的侧脸,恍惚也回忆起了两人上次一道来镇国公府参加诗会的情形。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席向晚不管穿着什么,都比她好看。不论是谁,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集中在席向晚身上,在她旁边的席卿姿和席青容便俨然成了陪衬。
因此席卿姿就习惯了从席向晚手中抢走一切,掌家的包氏总会惯着她、替她遮掩,便是被席老夫人发现,有席明德和唐新月的干扰,处罚也大多是雷声大雨点小,才养成了席卿姿如今跋扈蛮横的性子,更是让她沦落到了如今的境地之中。
可席卿姿却是无法去恨自己家人的,她只能变本加厉地将这些都怪罪在大房以及席向晚的身上。
察觉到窗外时隐时现的嫉恨目光,席向晚一手撩起帷裳,冷冷地透过轩窗盯了席卿姿一眼。
席卿姿微微一抖,也不知道是被绑太久了还是怎么的,手指脚尖都变得冰凉麻痹起来,下意识地不敢同席向晚对视,又低下了头去。
223、第 223 章 ...
席向晚没去都察院, 她听从翠羽的建议, 直接将人送去了大牢, 还是专门关重犯的那两个中的一个。
席卿姿虽然不知道这些牢狱之间有什么区别,但她满心以为自己先会被送去审问等等,谁知道席向晚居然直接带着她要关进牢里去, 立时又忍不住挣扎了几下。
翠羽头也不回地往后伸手在席卿姿的背上按了一下, 正中一处酸痛不已的穴道, 将她的挣扎抗议都给按了下去。
席向晚对这牢里头的狱卒来说几乎都能算得上是熟人了。一来, 席向晚来了太多次, 二来,她这般的面容,常人见一次都忘不了。
翠羽只随意地亮了一下招牌, 便将席卿姿从马上拎下来进了大牢里头。
席向晚慢慢地跟在后面, 距离被拖在地上的席卿姿只有两步的距离,席卿姿满是恐惧的双眼一直往席向晚身上飘,好似在祈求她能大发慈悲似的, 哪里还看得出方才的怨恨模样。
“你大约不知道,这处大牢,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