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与耳朵,几乎抽空了他所有力气。
担架已经在警戒线外候着了,纪依北腿一软,他怀里的夏南枝被护士医生抱到担架上。
他这才突然深吸了口气,头脑清晰起来,夏南枝身上的伤口与鲜血刺得他眼睛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对不起大家!鞠躬道歉t^t
不过肯定he,各种意义上的完完全全的he!
昨天把何彭陆潜的番外写了,太太太太甜了,萌的我想开文写他俩
另外南北这对主cp的番外还没写,大家要是有想看的内容可以说一说啊,我看看能不能写~
为了证明我真的是甜甜的,放一个副cp的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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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陆潜趴在床上,噼里啪啦地按手机。
——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快饿死了啊啊啊啊!
——咱家的猫也饿死了
——想吃楼底下的关东煮,你回来记得带点啊!
他都不记得自己发了几条信息,但最后等他迷迷糊糊睡着了何彭也没有回复。
又过了不知多久,鼻间突然嗅到一股关东煮的香味。
睡眼惺忪中,他看到昏暗的灯光拢住一个高瘦的男人,经过一天的奔碌西装不再笔挺。
“吃床吃饭了。”
男人温柔地扶起他。
然后他低头看到手机上的一条未读信息。
——消停点吧,乖点,啊。
☆、失控
月亮出来了, 初夏的夜晚宁静又温和, 只是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打破了这种氛围。
纪依北从夏南枝推进抢救室就安静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 也没有去处理自己的伤口,他看着太阳落下山,西边的天空被染成粉红色, 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看着抢救室上一直亮着的“抢救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他身上的血迹早已经干涸,原先因为剧烈的心慌与强烈的冲击力而忽略的疼痛重新嚣张起来。
锥心剜骨的痛。
“依北!”
陈溪拉着纪哲急吼吼赶过来, 好在两人过去都是警察,这才没被他身上的血当场吓晕过去。
纪依北被这一声呼唤从崩溃的边缘堪堪拉回来,陈溪口中的“依北”与他脑海中不断盘旋着的夏南枝的呼唤重合。
他握紧了拳,偏过头:“妈、爸。”
“你在这傻坐着干什么, 快去包扎啊!”陈溪想把他拽去包扎, 却不知从哪下手,一眼看过去像是每一处地方都有血。
“等会儿。”纪依北哽了一下,“等南南出来我就去。”
“南南……”
陈溪张了张唇,忽然僵立住了。
她接到电话时只通知了纪依北的情况,却没人跟他说起夏南枝也出了事, 还进了抢救室。
“她……”纪依北声音沙哑,咳嗽一声才继续,“她是人质, 中了一枪,替我又……挡了一枪。”
说完,他把头深深埋进臂弯里, 深深吸了口气,随着那句话说出口,眼角瞬间湿润,眼泪砸在地上。
“这孩子……”
陈溪也立马红了眼眶,被纪哲揽进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
最后还是纪哲叫来了医生在急救室外临时给纪依北做了简单的包扎。
他的背上、腹部全是乌青发紫的伤痕,那是铁棍打的;左肩一道深深的口子几乎可以看见里面的骨头,那是刀砍的。
而这只是上身的伤,他的腿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伤痕。
新伤旧伤交叠,背上还有一处棍伤,还是高中时候救夏南枝出小巷时留下的。
新伤和旧伤交叠,贯通了他和夏南枝的过去与未来。
他脱了上衣,整只手臂都被血浸染,血迹干涸在上面蔓延成可怖的图案。
医生替他处理刀伤,伤口又多又密,几乎是把酒精直接浇上去的,刺骨的酸痛钻进肉里又渗透入骨头。
陈溪用手掌抹着眼泪,别开眼不敢看。
而纪依北双手撑着膝盖,腰杆挺得笔直,那样的痛都没让他哼一声,只是一次消毒下来,他便满头的冷汗,顺着线条淌下来。
消毒完,缠上纱布与绷带,最后就是他肩上最严重的伤。
医生皱着眉帮他处理完周围的血迹,说:“这处伤得缝。”
纪依北一动不动:“缝吧。”
“我去拿麻醉剂。”
“不用。”纪依北叫住她,“直接缝吧。”
他声音很淡,医生不可思议地看他一眼,他状况实在不太好,直接缝就怕他撑不下去会晕过去,医生看了眼纪哲。
谁知这父亲摆了摆手,同意了。
医生拿出针线,低声嘱咐:“很疼,忍着点。”
男人浑身上下都是硬气,不露一点惧色,冷静地一点头,眼睛直直望着抢救室方向一动不动。
那女医生不由有点心跳加速,看向抢救室,不自觉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