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
“我是爱情的小骗子,但我的爱情,只愿骗你一人。”苏霓锦在祁昶耳边低喃,两人间这种既酥麻又暧昧的举动早已形成默契,说完之后,便觉身下某处一动,某人的手也很不客气的来到苏霓锦的臀部,重重一捏,柔情蜜意的回了句:“去榻上等我,一会儿就来。”
苏霓锦意会般抿唇一笑,两人四目相对,交换了个你懂我懂大家懂,心照不宣的眼神,祁昶又拍了拍她的臀部,催促苏霓锦快些过去。
老公这么主动,做老婆的自然不能扫兴,苏霓锦红着脸低着头,乖乖回寝殿等候。
又是一场激烈动荡的夜。
苏霓锦累极睡去,半夜里降了温,略感凉意,苏霓锦转过身来,想要往祁昶靠一靠,可睡梦中,她身子往祁昶那处挪了好一段距离,都没有摸到祁昶,并且越摸越凉。
怎么回事?
苏霓锦微微睁开双眼,盯着空无一人的玉枕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睡眼惺忪的坐起,往帐子外看了一圈,也没看到祁昶的人。
难道他又口渴,去喝水了?
苏霓锦躺回床铺如是想,半眯着双眼等待祁昶回来,可苏霓锦迷迷瞪瞪的等了好半天,都不见祁昶的人影,直到天方鱼肚白时,实在撑不住睡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艳阳高照,她唤人进来梳洗,问宫婢:“今早可看见殿下了?”
宫婢一边帮苏霓锦梳头,一边回道:
“回太子妃,看见了啊。殿下在园中练完剑,还来瞧过您,但您没醒。现在恐怕出去了。”
苏霓锦看着镜中那宫婢,微微点了点头:“哦。”
心中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祁昶好像从来没有与她在早上一同醒来过,两人虽然每天都是一同入睡,可这么多日都未曾同起过,委实奇怪。
“你知道,殿下夜里会突然去处理朝务吗?”苏霓锦疑惑的问了句。
那宫婢不解:“这个奴婢不知道,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寝殿,夜里是不让人进入的,卯时才许。”
这件事苏霓锦是知道的,因为祁昶喜静,不喜欢被人打扰。
“太子妃为何这么问?”
苏霓锦一愣,在镜中对她笑了笑:“没什么,殿中没什么人,也没人喊我,我一睡就睡到这个时辰,实在不该。”
宫婢了然,附和道:“太子妃勤勉,但这也是太子殿下对您的宠爱不是?太子妃真幸福。”
“是啊。是挺幸福的。”
可也不知是不是太幸福了,让苏霓锦略微觉得不安,祁昶半夜失踪的事情便如一块大石头般压在她的心上,总觉得祁昶有什么事瞒着她。
是夜,苏霓锦枕在祁昶的手臂上,被他圈在怀中哄睡,很快她就困意来袭,呼吸渐渐绵长起来。
祁昶待她睡着之后,将手臂抽出,替苏霓锦盖好了被子以后,才下床离开寝房,待房门一开一关间,帐幔后的苏霓锦早已睁开了双眼,只是维持着一动不动,看着祁昶影影绰绰的离开他们的寝房。
苏霓锦心里的不安在这一刻全然爆发,她想下床跟着祁昶后头去看看究竟,安慰自己,祁昶不过是想喝水,也许是还有政务,也许忽然想起什么……不管怎么样,待会儿肯定会回来,是她多想了。
然而苏霓锦在宽大的床铺上坐了好一会儿,走出寝殿的祁昶依旧没有回来。
苏霓锦想起新婚之夜,她迷迷糊糊间看见祁昶起身,但她那日太累,没有等到他回来就睡过去;还有那次半夜惊雷,她被惊雷声吵醒,发现祁昶不在身边,可是那次没过多会儿,祁昶就端着茶水回来了,看起来就像是怕她被雷惊醒,特地回来看看似的……
脑子里一刻都不能停歇的胡思乱想着,苏霓锦望眼欲穿,透过帐幔隐约的看着寝房的门,没有一刻比此时更希望祁昶能从那门处出现。
然而,苏霓锦足足等了半个时辰,寝房的门依旧关着,没有任何变化,夜静的叫人心发慌。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与其在心里猜测,不如下去一看究竟。她和祁昶是夫妻,不管因为什么,他们都该相互坦白和一起承担,她必须要弄清楚才行。
这么想着,苏霓锦从床上下来,披了件外衣便打开寝房大门,往外走去。
她和祁昶睡的内殿,夜里果然空无一人,庭院中亮着些微的灯火,将白日的喧嚣隐藏,风吹过树梢,吹过廊下,苏霓锦忍不住一阵瑟瑟发抖,她抱着双臂,在廊下穿行,往隔壁书房去。
如果祁昶人还在内殿,那最大的可能就是在书房,可能白日里还有些文书要批阅,可能批阅累了就直接睡在了书房,苏霓锦暗自期望她的猜测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