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若寒豪爽大气,语气又和气,让人无法生气,而镇国公与她的马车卡在拐弯处,的确妨碍了大家走路,只不过普通小老百姓面对权贵不敢吱声,只能忍着。
官差一听,也是这么一个理,横竖先把路给清出来,当下就招唿小子们一起动手,哪知还没有碰到镇国公府的马车,镇国公就“醒”了:“住手!”
“国公爷,你醒了。”邱若寒毫不惊讶,笑语盈盈转身。
“咳咳……”镇公府扶了扶额头,一副痛苦的样子:“邱若寒,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撞上国公府的马车,你不想活了嘛。”
禁卫军要拿邱若寒,却被邱若寒赶走的事,闹得大半皇城都知道了,镇国公当然知道了,撞车的那一刻,他的确是撞晕了,不过很快就醒了,只是在得知与他撞车的人邱若寒时,便多了一个心眼,看看能不能借机把邱若寒弄下狱,这样……皇上应该会高兴吧!
人醒了就代表没事,麻烦就小了很多,邱若寒松了口气,摆了摆手,将护在她面前的丫鬟挥退:“国公爷醒了就好,看国公爷面色红润,中气十足想必是没事,如果没别的事,若寒先行一步了。”
压下心中的厌恶,邱若寒屈膝行礼,不待镇国公叫她起来,就自动起身走人。
她看不起这个玩男童的国公爷,他要只玩花街的男倌就算了,可连清白人家的孩子都不放过,无耻到了极点,她忘不了死在血衣卫大牢那个少年。
“邱若寒,你给我站住。”镇国公气得全身发抖,这世道是怎么了,一个小小的孤女,居然敢在堂堂国公爷面前耍横,难怪皇上要拿邱若寒治罪,这邱若寒实在是太狂妄了。
“国公爷还有什么吩咐?”邱若寒顿下脚步,优雅转身,眼神落在镇国公额上的红包上,了然一笑:“哦,我知道,要医药费是吧,夏挽,拿银票来。”
统领大人不是拿钱砸她嘛,她也会。
“谁要钱了。”镇国公大怒,可惜邱若寒根本不理会他,示意夏挽动作快一点。
“小姐。”夏挽连忙从钱袋中取出一张银票,在镇国公目瞪口呆下,邱若寒展开银票看了一眼:“国公爷,一百两,够不够?”
邱若寒上前,无事镇国愤怒的眼神,郑重其事地将银票放在镇国公马车前……
噗……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笑场了。
从来都是国公府拿银子砸人,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被人拿银子砸,实在是太搞笑了。
顺天府的官差们却吓得全身发抖,一个个瞪大眼睛不敢说话,不敢相信邱若寒居然敢戏弄镇国公,她不要命吗?
“邱若寒,你敢,你居然敢拿钱污辱我,你……咳咳。”镇国公呛了一口气,咳得一脸通红,这下真如邱若寒所说的,面色红润、气色极好了。
“污辱?给国公爷你银子就是污辱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国公爷你尽管给若寒银子,你给多少若寒就接多少。”邱若寒一脸无辜的道,双眼却越过人群,看向远处。
混蛋云潇,难得想要找他帮个忙,人呢,人呢,怎么还不来,再不来她真要哭了,这镇国公现在撞晕了头,脑子拎不清,等到他醒后,指不定就来硬得了。
“邱若寒,你强词夺理,你太不敢我镇国公府看在眼里了。”镇国公的脸更红了,谁不知镇国公府最近连连犯事,上下打点花了无数的银子,现在正穷着呢,哪里还有银子去“污辱”邱若寒。
“哦……”邱若寒恍然大悟的应了一下,一副我理解你的样子:“原来国公爷是嫌太少了,配不上国公府的名号。也是,国公爷你身娇肉贵,这一撞即使没破皮、没流血,也要人参、血窝的好好补一补才行,夏挽,再拿银子来,别让国公爷说我“污辱”他。”
夏挽很配合,取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给邱若寒:“姑娘。”
幸亏今天是要来邱府,出门前邱若寒特意提醒,多带一点银子,她看完邱府后,要去街上买东西,把邱府缺得东西都补上。
这么做,一是花钱散心,同时也是做给别人看,让大家都别心急七皇叔,她邱若寒都不着急,他们急什么,七皇叔不会有事的,没看到她悠哉的很嘛。
“国公爷,再加一千两够不够?”邱若寒面不改色,直接让夏挽把银子放过去。
开玩笑,要当败家女当然要帅气一点,自己动手算什么,这个时候下人就派上用场了,什么事都自己动手,多没面子。
“邱若寒,你……”镇国公一张脸胀成紫红色,看样子是气得不行了。
要是平时,镇国公绝对不会这么容易被气着,可今天他心神不安,生怕被皇上厌倦,又遇到邱若寒这克星,难免失控。
邱若寒不给镇国公说话的机会,提高音调,将镇国公的声音压下:“还不够吗?一千一百两也不够国公爷看病?那成……夏挽,继续加,加到国公爷满意为止。”
不就是挥金如土嘛,能把镇国公塑造成要钱不要命的人,损失一点银子她也高兴。
苏柔不是来了嘛,她和苏家的比试就要结束,横竖无论她赢还是输,作为庄家之一,她都会有一笔不菲的收入。
镇国公气得嘴唇直哆嗦,伸手指着邱若寒,半天却只说一堆:“你……你……”
邱若寒抬头看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