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怕邱若寒越陷越深,皇子之间的争斗已经浮出水面,王锦凌不希望邱若寒卷进去。
再说喜欢是一回事,可婚姻终是讲究门当户对,虽说高门嫁女,但对于邱若寒来说七皇叔的门弟太高了。
邱若寒以为自己会伤心难过,可听到王锦凌的话,她才明白,原来她也是这般想得,她似乎从来没有想过嫁给七皇叔,她只想着用自己的方法去喜欢七皇叔,让那个人眼中有她就行了。
邱若寒一派坦然的笑道:“锦凌,你别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从来没有想过嫁给七皇叔。”
“如此,我便放心了。”既然邱若寒没有这个心思,他就不担心邱若寒会无法抽身。
“若寒,我想请你去看一个人。”
“什么人?”邱若寒直了直身子,她就知道王锦凌来找她,绝不会找她闲聊。
王家大公子,亦是一个心怀天下,能指点江山的人物。
“冠英侯翟浩。”言词中隐含恭敬。
“……”邱若寒一脸茫然。
“你不知道冠英侯?”王锦凌更加茫然了,东陵王朝还有不知道冠英侯翟浩的人。
邱若寒略为不好意思:“我之前的情况,你也是明白的。”
也许,原本这个身体记得,可她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来。
王锦凌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冠英侯翟浩是先皇的义弟,虽说只封了侯位,但却是********,世袭罔替,东陵王朝仅此一份。这代表冠英侯这个爵位,可以保持原来的爵位一代一代传下去,只要东陵王朝在,冠英侯就在。不像国公府,再过几年,东陵王朝就不会再有国公府。”
“这翟侯爷很不一般,深得先皇信任。”邱若寒终于明白,这个人的份量有多重了。
“没错,翟侯爷戎马一生,是先皇最信任的人,同时亦是皇上最敬重的人,皇上到现在还叫他一叫翟皇叔,只不过翟侯爷不是一个贪恋权势的人,在皇上皇位坐稳后,除爵位外什么官职都没有挂,无官一身轻。”王锦凌对这个人很是推崇。
位极人臣却能急流勇退,这样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虽说无官在身,可说话却是极有份量,邱若寒明白王锦凌的意思。
“翟侯爷有什么病?”邱若寒问得直接。
王锦凌非要她去看,还能是什么……
不就是对方不舒服,她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这点了,不然依她的身份,要见翟侯爷是不可能的。
“据说是牙痛,痛了整整二十年。”说到这里,王锦凌也颇为同情。
因为翟侯爷这样的人物,却因为这牙痛,而痛出眼泪,由此可见这病做起来,多要命。
不仅如此,为了治这牙痛,翟侯爷一口牙,几乎被拔光了……
“牙痛?”邱若寒眨了眨眼睛,为难的看着王锦凌。
“我不是牙医。”
邱若寒是不是牙医都不重要,因为王锦凌已经带着邱若寒到了肃亲王府。
“王锦凌,你这是先斩后奏,你就这么有把握?万一我医不好呢?”坐在马车上,邱若寒没有下去的意思了,当然也没有担心害怕意思。
术业有专攻,她是外科大夫,不懂牙科,虽说她宁可去看麻烦死人的心脑科病人,也不愿意去客串牙医,但并不表示她就一点也不会。
西医没有什么技术含量,除了手术技巧,和临床经验外,其他的只要看两眼,就会了。
痛就打止痛药,再痛拔了。
王锦凌笑而不语,看着炸毛的邱若寒,眼含宠溺。
他希望邱若寒永远保持这个样子,不要卷入皇权斗争,不为七皇叔失了自我。
王锦凌率先下了马车,站在马车外,等着邱若寒,他知道邱若寒一定会下来。
“你,王锦凌,我真不懂看牙病。”邱若寒磨磨蹭蹭的走到马车外,王锦凌伸手,邱若寒自然的将手放到王锦凌的手中。
冰凉如玉,纤细无骨,王锦凌心口一热,别开身子:“放心,一切有我。”
声音略有向分低沉,邱若寒一直盯着与王锦凌相握的手,下车后想要抽回,却被王锦凌反手握住了。
“天黑,跟着我。”他不想松开这个女子的手,握着就让人心安。
邱若寒想说,她不喜欢被人握着手,再说这肃亲王府到处处都通亮,哪里会看不清,可看王锦凌那略有些单薄,却挺得笔直的背,邱若寒没有再挣扎。
王锦凌的手,和她一样,都是冰凉的,被他握着,没有那种闷热的感觉,手心也不会出汗,这样就没有那么讨厌了。
再说,她相信王锦凌,她的手交给王锦凌不会有危险。
王锦凌脚步轻松,唇角微微上扬,哪怕是在黑夜中,也自有夺目的光彩。
王锦凌和肃王府的人很熟,一进去就被引入厅中,而王锦凌也不是一个浪荡的人,到了肃亲王府内,便松开了邱若寒的手。
“若寒不必担心,尽力极可,我说过一切有我”
两人刚刚坐下,就见一身材高大的男子,踏着月色走了进来。
器宇轩昂,威风凛凛,不怒而威,比起宇文元化,这个男人更像是武将,似乎只要他往战场上一站,就能镇住两军。
“锦凌兄。”男子一进来,就热情的给王锦凌打招唿,没有半分的虚伪应付。
“世子爷。”王锦凌与这个男人面对面站着,却丝毫不显气弱,两个男人,平分秋色,一文一武,站在那里自是赏心悦目。
美男在眼,不看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