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听他解释,路见星眼睛亮了亮,又加一次:“嗯!”
被认同完毕,盛夜行又想起去逗路见星:“路冰皮儿,机器人得‘嘀嘀’两下,知道么?”
路见星:“……”
哪有那么容易上当?
不嘀!
“来,”盛夜行说,“我们规定一个新制度。”
路见星:“新制服。”
“不是制服,是制度,”盛夜行解释,“游戏规则。”
路见星重复:“规则。”
“对,”盛夜行曲起手肘撞一下对方胳膊,“比如我稳定三天,你就给我添朵红花儿什么的,再奖励点儿额外的。怎么样?”
路见星皱眉,似乎开始思索这个颇有深意的“额外的”包含了什么。
“额外的。”他在询问。
盛夜行说:“比如陪你睡一宿,和你吃一顿早餐之类的?”
思考了一会儿,路见星从校服兜里伸出都快要汗湿的手,掌心向上,做了个微凹的手势,像是托着一阵风。
一阵微风,吹得他心痒痒。
他吸了吸鼻子,将手又抬高了点,略显吃力地说:“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说完,他的手一下就被盛夜行牢牢抓住,再压到课桌底下。
盛夜行单腿踢住课桌,将板凳朝路见星那边挪了点儿,再把路见星的手揣进自己的校服衣兜内。
“可以。”盛夜行悄声说。
可以,是你都可以。
盛夜行的呼吸快了点儿。
某些惹不起的市二“一哥”,表面上看起来风雨见遍冷酷无情,内里却因为一次牵手心脏狂跳到想吃胸腔止痛药。
没几秒钟,盛夜行自己的掌心也全是汗。
两个人交握的部分黏糊糊的,但谁都没舍得放开。
盛夜行动了动喉结,眼睛还有些干涩,紧张到不太敢去看路见星的眼睛。这毕竟是路见星第一次如此明确地说要牵个手,比月考天台那次还要让他心动。
太扯了。
明明都接过吻了,为什么牵个手还这么让自己……
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这句话被盛夜行在内心咀嚼数遍,咀嚼到他突然愣了几秒。
他这才反应过来,好像春节做的梦成真了。
第52章 睡觉
“哎,路冰皮儿,”盛夜行说,“其实……”
他总感觉自己讲什么都在欺负人,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认真道:“其实,除了‘我可以牵你的手吗’,还有其他的说法。”
路见星表示疑问:“?”
“你还可以说,‘我可以亲你吗’、‘你可以亲我吗’、‘我可以抱你吗’、‘你可以抱我吗’……”比划了一下“亲”和“拥抱”的区别,盛夜行严肃地说,“这些句子,你都可以使用。”
路见星:“……”
他还有点没味儿过来,但能接收到盛夜行期待的眼神。他哽了一下喉咙,把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端端正正,像小时候准备被老师抽起来回答问题似的,说:“好。”
不管盛夜行说的什么,先说一句“好”!
可是路见星说“好”的时候,眼神都是飘的,走心没走心全被盛夜行看出来了。
盛夜行听得想捏他脸蛋,“你真听明白了?”
“好。”路见星又重复,低头玩儿手指,玩儿了没几秒又觉得不舒坦,趴在课桌上长吁一口气,仍旧没看盛夜行。
盛夜行暗暗发笑。
行啊,还学会敷衍了事了。
和路见星睡觉的盛夜行开始睡不着。
春天正是病症高发期,李定西感冒,就不亲戚家学校宿舍地两头跑了,安分待在宿舍里养病。他吃了不少药,鼻炎也犯了,夜里一睡着就打呼噜。
声音很小,但能听见。
盛夜行听他睡着了,就起身翻过床栏,掀开被子凑到路见星身后去,有时候抱,有时候不抱。
抱着喜欢的人睡觉的感觉十分神奇,像睁眼在梦里,闭眼也还在梦里。
等到破晓时分,他再回自己床上躺一会儿。
偶尔他抱路见星睡觉,手麻了也不敢放,只是把掌心放到路见星的小腹处,轻轻感受他呼吸的起伏,然后一夜未眠。
自己睡总是空落落,怀里得有点儿什么才安心。
他们睡前会亲吻,盛夜行常被路见星亲得唇角都湿了,鼻息间一股要命甜腻的青柠味。时间一长,路见星的睡衣上也会沾染一些盛夜行的香水味。
盛夜行呼吸急,又总能在自己感觉“快刹不住车”时控制下来。
近日用药的剂量没变,他也还算安心。
只是不能长期这样,总有一天会出点什么事。
每晚一起睡觉的情况持续了一周。
路见星记得盛夜行的宽肩窄腰,记得他常常冒出薄汗的背,一抹上去掌心全是濡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