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演员。
第一对上台的是对青年演员,辜墨并不熟悉,她便静心仔细听。
经他俩自我介绍,逗哏的叫林子昂,捧哏的叫郁弘博。
两人说的是传统相声曲目——《拴娃娃》。
年轻终归是年轻,辜墨也不懂那些相声的行话,单凭观感,她只觉得这两位说的不好笑。
她身后观众的反应也证实了她的想法。
几次设计的包袱都没响,台下观众的反响就一般。
等两位鞠躬准备下台,下面才稀稀拉拉的几处响起掌声。
接下来的几个节目倒可圈可点,辜墨被逗得前仰后合的。
时间过得很快,今晚只剩下最后一个节目了,辜墨心中那点能见岑旬的侥幸慢慢消磨掉了。
今天来的也不亏,辜墨这么安慰自己,毕竟其他相声演员也能逗自己笑,听相声图什么?就图个乐呵嘛!
这样想,辜墨心里便平衡了许多。
旁边的阿余倒有些坐不住了,微微靠近椰子鲤,小声问。
“鲤大,不是说岑哥来了吗?”
椰子鲤端坐,仰着头看台上,目不斜视:“那可能是我看岔了吧!也或许他来后台有其他事情,这谁知道呢?”
正说着,台上走上来了两人。
还没等辜墨看清楚,台下便有一阵骚动。
怎么了这是?
辜墨不解的抬头,定睛一看,便看到了个熟人。
“岑哥!”阿余眼神一亮,惊呼出声。
台上那可不就是岑旬吗?
只是身边站着的不是魏义。
辜墨仔细一瞧,倒像是那天在大排档见的四个当中的一个。
“于俊艾请假了?”阿余小声嘀咕了一句,“岑哥怎么给容甜甜捧哏了?”
阿余给辜墨解释,台上的另一个演员叫容承颜,是岑旬的师弟,也是好哥们。原来是和于俊艾搭档的,今天于俊艾可能请假了,所以岑旬来替他的班,这也是时常有的事情。不过,一般在开场前就会有公告,节目单上的名字也会改掉,今天不知道怎么一直没通知。
“总之,今天能见到岑哥真是赚到啦!”阿余拍着辜墨的肩膀总结道。
可能是因为之前没通知,今天大上货的姑娘也不多。
容承颜自上台,就一直憋着没说话,倒是岑旬先开口跟大家伙打招呼。
“改活了?改成绕口令了?”阿余在旁边“咦”了一声。
绕口令是个方言相声,讲的是逗哏跟捧哏的拜师要学相声,嘴里用方言说绕口令的这么一段故事,笑料主要以方言的发音不同于普通话为主。
逗哏的上台先不言语,是带着人物上台的,一开口就要是一个说方言的人物。
岑旬正跟观众的打着招呼:“今天呢,我给大家说一段......”
容承颜猛地往他身上一扒拉:“你在这儿叨叨叨,叨叨叨做么呢?”
哟,还是河南话。
岑旬脸上带着笑,口齿清晰,给他解释:“你瞧不出来吗?我这是说相声呢。”
“噢。”容承颜意味深长的拖长了音,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相书?说书的?说书的老先生,说《三国》,《西游》的,拿一个醒木往桌上一摆?”
岑旬侧过身子,扯了他一把:“您听错了,我是说相声的!”
容承颜装傻:“笙?吹笙滴?”
容承颜外号叫甜甜,浓眉大眼的。他一装傻,瞪圆了眼睛,圆圆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转,让人一看就了解了,这孩子使坏呢!颇为可爱。
台下哄堂大笑。
岑旬见场子热了,抿了抿嘴,作出无奈的样子,摆摆手,一字一顿的说:“不是吹笙!相——声。”
“那还是相书啊!”容承颜急得一跺脚,眉头紧锁,头一歪。
“不是,我教您,您跟我学啊!一个字一个字来,相—相—相”
“想—香—想?”
岑旬咂摸了下嘴,无奈点头:“反正差点意思,声—声—声。”
“书—书—书?”
“不对,相声!”
“相书?”
“相声!”
“相书?”
“相书!”岑旬斩钉截铁的语气让观众又是一阵大笑。
岑旬咬牙,正过脸跟台下诉苦:“你们看呐!他倒把我给教会了。”
此话一出,台下又是一阵哄笑。
短短几分钟几句话,小剧场里的氛围就起来了,不再是之前不温不火的模样。
辜墨跟着乐得合不拢嘴。
绕口令这个活相比而言,是捧哏话比较多的一个节目,一大段的绕口令,口齿清晰,还要在逗哏故意捣乱,插话让解释意思的情况下做到丝毫不乱。
当然,用方言把整段的绕口令复述下来,对于逗哏也是一个很大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