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农村反而允许一对夫妇生两个孩子,这样就降低了这样的风险。我不是说计划生育不好,而是对这样的情形只能无声地叹息。
现在,当听见这个病人这样问我的时候我便又产生了这样悲凉的情绪,不过我只好这样回答她:“那样的情况毕竟是极少数。从人群中发生的比例来讲应该还不到万分之一。所以你就不要多想了。你现在的问题是,如果不手术,不进行子宫全切的话始终都不能解决问题,而且即使今后要怀孩子也不可能了。”
病人这才不再说什么。
子宫全切除手术听起来觉得是一个大手术,但是真正做起来并不是那么的复杂。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宫颈两旁静脉丛较丰富,如果过分用力推挤有时可损伤静脉管壁引起出血。整个手术最麻烦的是要先期把子宫完全地与其周围的组织分离出来。切除子宫后还需要缝合n道断端。这样才不至于影响到病人术后的性生活。也就是说,即使切除了子宫但是病人的n道仍然是完整的。
这个手术花费了我很多的时间,因为我做得特别仔细。在手术的问题上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我认为:作为女性,患上这种疾病已经是非常不幸的了,如果我能够通过手术解决她们的痛苦并尽量让她们今后的生活与常人无异的话才是我作为一位医生应尽的责任。
也许是最近一段时间来自己夜生活无度的缘故,手术结束后我差点瘫软在了地上。护士发现了我的异常,“冯主任,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没事。可能是太累了。”我坐到了手术室外边的沙发上不住喘息。
“冯主任,你家里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你也太辛苦了。一个人要照顾昏迷的妻子,还有一个早产的孩子。哎!”护士同情地看着我说。
我不知道她是有意奉承还是发自真情,不过我却不好回答她什么了。当然,我也已经没有了力气回答她的话。后来,护士拿来了几支葡萄糖让我喝下后才觉得舒服多了。
回到办公室刚刚坐下童瑶的母亲就来了,她是来让我看她的化验结果的。
“小冯,我等你很久了。听说你手术去了。咦?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她关心地问我道。
“可能是太累了。”我说,随即去给她泡茶,她试图拦住我但是我依然坚持。
“你这孩子。”她叹息,“我都问过你们科室的人了,知道你家里竟然出了那样的情况。哎!你可真够累的。小冯,你想过没有?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你还很年轻啊。”
“还能怎么办?这都是命。”我苦笑着说。
“是啊,都是命。”她再次叹息,随即把化验单递给了我,“不好意思,你这么累了还得麻烦你。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是科室主任了,还是专家。”
我笑了笑,然后去看她的化验单,“阿姨,看来我分析的情况是对的。您别担心,我给您开几样药,都很便宜。您按照我开出的医嘱服用就行。”
她连声道谢。
我开好了处方,想了想后拿起内线电话拨打护士站,“你谁啊?哦,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