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信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candy又道：“霍少，我知道你是个有责任信的男人，我也知道你不会刻意伤害lily，但是你知道吗？你在无意中的行为已经伤害到了她，lily今天去医院检查，而你呢？你在这里寻找另一个与你非亲非故，无关紧要的女人……你的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的不安吗？你到底还是不是……”

“candy别说了！”门口响起顾温柔淡淡的声音。

“温柔！”望着一脸疲惫得好像随时要跌倒下去的顾温柔，霍启信一怔，慌忙伸手去扶顾温柔，眼眸里并显露出无尽的自责和愧疚。

顾温柔躲开他伸过去的手，踉跄地走到沙发边，无力似的躺下去，目光慵懒，音色淡淡，语气彼显傲慢，“苏以晴在你的老家——古铜百家诊所，我听人说百叔医生像在世华佗药到病除很是神奇，所以就把她送到了那里去了。”

霍启信心头一震，走过去紧紧地握住顾温柔的手，即是欣慰又带着一丝责备，小声道：“温柔，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

“我忙忘了。”顾温柔挣脱他的手，侧过身体背向他，心情本来就很糟，听到他惊喜中的责备更是极其的不舒服。

“lily我下班了。”candy把那件半成品的婚纱收拾好，对顾温柔打了声招呼后离开了制版室。

霍启信深吸一口气，有点担心，还有害怕的样子，温柔地解释道：“温柔，对不起！今天我忘了我们去医院的事情。”

顾温柔咬着嘴角，在心底发着恨意：对不起！为什么每次都是对不起？为什么？

……

……

“温柔，你真的生气了吗？我今天真的是一时忘记了……”霍启信再次温柔地解释道。

顾温柔冷冷地抬起目光，“你对我，忘的事情太多了，大许在我你心里仅仅只是一个报恩的对象。”

霍启信摇摇头，“温柔你知道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明明事情就是这样的，但他还是一口矢否。

顾温柔一下子颤颤如弦地硬咽道：“我突然不想要孩子了，我要有了孩子，你一心还在活在回忆中，我该怎么办？……”

她卷发松散，惶惑不安地缩着肩膀，如墨的目光仿佛深深地陷进痛苦的绝望望之中。

那脆弱的姿态让霍启信心头莫名一惊，“温柔！给我些时间，相信我，我一定可以从过去走出来的，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顾温柔自我轻谩道：“五年了，五年的时间我还比不上一个只是与林暖暖非常相像的苏以晴，启信，我今天突然发现我好累，真的好累！”她的眼里闪烁着无措和茫然。

“温柔！你误会了，我对苏以晴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我只是觉得她太像暖暖，像得不可思议，之所以……”霍启信的声音也开始变得有些哽咽。

顾温柔呢喃道：“之所以你会那么紧张和在乎她？之所以匆匆忙忙去寻找她，连手机都忘了拿吗？”

“温柔！……”霍启信一时无法解答，只是看到情绪低落，一副很受伤的顾温柔，他的心底更是万分的难过。

***

“我要妈咪，我要妈咪！”

自从穆雪盈把真相说出来后，小思诺就一直嚷着，闹着要见妈咪，吵得学校老师整日心神不安，所以高旭东只好暂时把小思诺领回了家。

“爹地，你骗人，爹地是个骗子，爹地我要妈咪，我要妈咪。”

眼里一直认为懂事乖巧的小思诺就像中了魔邪不停地哭嚷要妈咪，弄得高旭东很是心烦，他几次扬起手想打他，但最后那手都没有打落下去。

小思诺见高旭东目光如炬，想对他发火，却又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小小的嘴巴又一次次嘟起来，脸上带着点点泪痕，“爹地，你说妈咪去国外了，那你让我和妈咪通通电话行吗？让我和妈咪聊聊天行吗？”

高旭东眉头拧起，“不行!”

小思诺一脸疑惑不解，“为什么，为什么？是不是妈咪她真的——”

路祈生慌地蹲在身子，眨眨眼哄道：“诺诺，这个时候国外的时间刚刚是午夜休息时间，难道你想打扰你的妈咪休息吗？”

小思诺不依不饶，委屈道：“可是我真的好想妈咪，我好想听听妈咪的声音，好想和妈咪说说话，”

路祈生一脸无奈，脑子一转，答应道：“好，好，我现在拨你妈咪的电话。”说着掏出手机，随意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居然通了？

路祈生心下一虚很想找借口把掐断接通线，可是手机却被小思诺双手夺了去。

“你搞定他好了！”高旭东淡淡地瞥了一眼路祈生，目光重新投入电脑桌面中。

唐文爱回国刚下飞机本想打电话给林暖暖，手机的铃声这个时候就响了起来。

“妈咪！妈咪！妈咪！”小思诺对着手机喊了三遍。

幼嫩而熟悉的声音让她有些莫名其妙。

“妈咪！妈咪！你睡着了吗？你听见我说话吗？”小思诺摇摇手机紧张地问道。

“……”

唐文爱更是突兀，声音太熟悉了，她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

“好了，别闹了，都说了你妈咪现在在睡觉嘛！”路祈生把小思诺手里的手机拿过来，挂断电话之前还对着手机那端，连续抱歉道：“对不起啊！打扰了，抱歉！”

“没事！”唐文爱回过神来笑笑道。

——

——

这天下午，林暖暖静静地坐在诊所门前，这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