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主要注释：1芸香陶夫人之前的贴身丫头

蝉玉又回房间蹲了一会，晚些时候，才去了母亲的房间，陶夫人的气色好很多，招呼她过来：“否儿来，让娘好好看看，都瘦了，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蝉玉蹦到陶夫人身边：“娘，哪有人敢欺负我啊，我不欺负别人，他们就烧高香啦。”陶夫人让丫鬟去再取一套小姐喜欢的新被，今晚小姐和夫人一起睡，自己搂着蝉玉：“你哥哥可都跟我说了，太张扬，这可不好。”蝉玉嘻嘻一笑：“那怎么办，任凭别人欺负我，您舍得呀。”陶夫人点着她的脑门：“你啊你，长辈们的话，什么时候你能往心里去，娘大道理不懂，但是经验还是有的，年轻人，沉稳一点才不容易吃亏。”蝉玉吐吐舌头，点点头：“知道啦娘，你身子还没好透，就别替我操心了。”

“我是你娘，能不替你操心？你睡里边啊还是？”陶夫人说着，丫鬟便取来了被褥又退下了，蝉玉说：“我还是睡外面吧，明天一早起来，别惊醒了娘。”陶夫人铺着被褥的动作不禁慢了些：“唉，都走了……”蝉玉也流下眼泪抱住娘亲：“娘……我也不想走，可留不住了，要是被外人知道，这件事解释不清，肯定会拖累大家的。不过我答应你，我会把大哥二哥带回来的。”陶夫人回过头拭着泪水：“那娘往后都见不着你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狠心啊，你还要不要娘活了……”

“我答应娘，每年都回来，我保证，换季就捎家书。”蝉玉真的保证，虽说自己说话总是食言，但对于母亲近乎于卑微的请求，蝉玉的心碎了，她自己都想抽自己的嘴巴，怎么就这么不懂事！陶夫人深吸一口气：“记住你的话啊。”蝉玉点点头：“不过娘，我也有事要求你。”两个人躺下，陶夫人才开口：“什么事啊。”蝉玉朝着母亲的方向侧卧：“娘，你能把蝶萱要回来吗？听说她在徐夫人那遭了不少罪。”

陶夫人哼了一声：“让她受些苦是应该的，没有死就已经天大的恩赐，她是干什么吃的，让你跑了，这件事，别想推脱。”蝉玉搂着母亲：“娘……病还没好利索别动气，这件事怪我，是我执意要走的，蝶萱也是没办法，你就把她要回来吧，要不然我也放心不下。”说罢，就好好地撒娇了一番，陶夫人才答应。

合眼一会儿，陶夫人这些日子生病，觉太多，现在实在是睡不下，默默地念叨：“如今娘病好了，后悔当初把那件事告诉你，让你徒增烦恼。”蝉玉也没睡实，知道母亲的忧虑，只得故意笑的灿烂，趴着望向母亲：“娘，这话呢，你说对了一半。”陶夫人慈爱的望着她，还是那样调皮，蝉玉又笑笑：“对的是，您确实不应该告诉我，因为不会有什么改变，我永远都只会是爹和娘的孩子啊。不对的是呢，我没有增添烦恼，您啊就不用担心了。”陶夫人才安下心，蝉玉看着母亲：“娘，是不是有亮睡不着，自从芸香嫁人以后，这帮新来的丫鬟，一个个也没个眼力见。”说完，起身就要去把剩下的灯都熄了，陶夫人摆摆手：“多少年了，有亮才安心，点着吧……”

蝉玉看母亲还替这帮下人说话，矫情劲儿又上来了：“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替她们说话，她们要是心细点，您也不至于中毒。想想就气，我要是能多呆些日子，定要好好调教她们。”陶夫人笑了笑：“你个小丫头还调教她们，一个蝶萱你都照看不住，好了，以后我自己会注意的，对了，我突然想起你是不是还没收拾行囊啊。”蝉玉给母亲盖了改被子：“放心吧娘，我亲自收拾还不如芷珊和静凝替我呢，她俩比我细心多了。”说罢，蝉玉滔滔不绝的给母亲讲她的那些朋友，和她在外面遇到的各种新鲜事，陶夫人闭上眼睛听着：“嗯，你那些朋友啊我还没来得及认识，只能下次了，你在外面，免不得麻烦人家，母亲准备了一些吃的还有给那些孩子的物件，都放在柜子里，明儿起来千万记得带上。”蝉玉应下了，还是母亲想的周全，早都把礼物备下了，说到朋友，陶夫人特别嘱咐，女孩子大了，要是遇见合心意的男子，无论如何要带回家来给爹娘看过才行，朱家的女儿不能无端被花言巧语蒙骗，也不能给朱家丢人，更不兴私定终身的事，蝉玉也都应下了，母女俩聊到累了才都睡下……

第二天静凝来敲门，蝉玉睁开眼，不知道怎么着，就是感觉有点不对劲，仔细一琢磨，才发现不一样，桌上不知何时点了凝神香。赶紧穿上身轻便的男装，出门见了静凝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直接问守夜的丫鬟昨晚谁来过了，丫鬟见蝉玉一身男装被惊呆，犹豫了下，才缓过来神说：“昨儿入夜，老爷回来看过，今儿天不亮就走了。”蝉玉和静凝都默不作声，蝉玉心里脆弱的不行，恨不得去寻父亲，在他跟前磕几个响头，尽管自己这么不懂事，父亲终究还是慈祥的父亲……静凝看蝉玉愣了神，便拉了她一下，是时候该走了，蝉玉让她等了片刻，自己大包小裹的把母亲交代的东西拎出来，静凝摇摇头，帮她一起提回去。

东西太多，难免走的慢，路上的时候遇见了徐夫人抱着朱焕，蝉玉好像做贼了一样，又无处可躲，也罢，干脆面对她算了。倒是徐夫人，怪得很，老远望见了蝉玉，驻足看了一看，便领着丫鬟走回去了，就这么走了？也不向父亲告状？蝉玉不敢相信，难不成她是做贼心虚，害了母亲，如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