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的神经伯侄从气球上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4团伙谁还肯在这儿傻等他们啊早就回帐篷休息去了,营地里一片安静,只有一队队负责巡逻的兵士在帐篷间机警地穿梭巡回。;
“暂先去我那帐里睡”燕子恪和燕七道,“我去找子忱。”这是要通宵和他弟商量攻城之计。
“好,”燕七看了看这位眼底深藏的血丝“别太辛苦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你不再是一个人支撑,你弟弟回来了小九也长大了我的全部秘密你也都知道了,你可以放心的依靠我们了。”
燕子恪轻轻笑起来,抬了手想抚一抚燕七的脑顶,最终这手却落在了她的肩头,“是呵,”他微微颔首语声温沉,“我可以放心了。”
目送燕子恪去了燕子忱的营帐,燕七转身往燕子恪的营帐处走却见帐门外站着元昶,不知等了多久,见她过来冲她一招手,示意往远些的方向去。
两个人走到一片空地处,元昶才转回身来看着燕七,低声问了她一句:“你真的没事吧?”
这话里的意思有很多,但燕七知道他最担心的是涂弥有没有伤害到她。
“我没事,”燕七说,“你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事能够伤害到我?”
元昶凝眉在她脸上看了半晌,沉声道:“你坚强不意味着没有被伤害。”
“你这话太哲了。”燕七道。
“少贫嘴。”元昶紧绷的弦似是稍稍松懈了下来,沉默了良久,方又道,“你是怎么脱离他的?”这个“他”当然指的是他的师父涂弥。
“趁他大意用弹弓点了他的穴道。”燕七一句话带过,然后看着他,“用不了多久我军大概就要发起攻势了,你做好准备了么?”问的是他是否已准备好了要和他的师父在战场上兵戎相见。
“我早已准备好了。”元昶的回答意外地果决坚定,“这个结果已经无法改变,而我也不会逃避人生在世,没有人从来不会受到伤害,没有人从来不会伤心,但人生路只有一条,你愿不愿意都只能接受,小胖,你能撑得住的,我一样能撑得住。”
“有担当。”燕七夸道。
“必须的,”元昶沉着地挑了挑唇,“否则怎么配得上你。”
“喂”燕七无神脸,“脸皮越来越厚了啊,说好的一害羞耳朵就红的熊孩子呢?”
“你!燕小胖”元昶瞬间被破功,也不知是羞还是气地红着耳尖瞪着面前这个不怕死的小破胖子被发现了,早就被她发现了这个可恶的面瘫脸臭小胖!以及“谁是熊孩子?!”
“是我是我,羞红耳朵的也是我。”燕七连忙道。
“我我揍你!”元昶气笑不得,两臂大张着做了个凶恶的姿势,大巴掌从天上落下来,却是一左一右覆在她的脑瓜上,箍着揉巴了一通,直接就给燕七做了个杀马特发型。
燕七:“0這4卜4憱呌悩羞峸怒?”
元昶:“我恼个屁的羞!燕小胖你再多嘴今儿晚上你就走不了了!”
这话听来好羞耻啊燕七立刻缄口不言。
看了眼爆炸头面瘫脸的燕七,元昶最终还是给气笑了,伸手帮她乎拉了两把头发,岔开话题:“你内功练得怎么样了?有长进没?”
“不知道算不算是因为练了内功的缘故,我感觉自己比以前跑得更快了。”燕七道。
“哦?你跑个我看。”元昶道。
“好。”
燕七就跑了个没影。
元昶原地叉腰:“”
次日一起床燕七就去了燕子忱的大帐,帐中却是空无一人,想了想,又去了放置气球的地方,果然远远看见那哥儿俩正站在附近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燕七走过去时只听见了个尾声,是燕子忱在道:“估摸着至少需要一个多月。”
燕子恪道:“时间长不要紧,机会只有一次,务必准备万全。”
燕子忱便叫旁边立着的手下:“从今日便开始,一入夜就让那帮小子挨个儿上去试,另外让驴蛋们给我加强警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任何漏子!”
手下响亮地应了声“是”。
燕七也没过去打扰,见天色尚早,东方未明,便一厢活动着筋骨一厢往昨晚元昶带她去过的那片营区空地处去,虽然没带着箭,但拳脚还是要练练的。
到了空地处才发现武珽和萧宸居然也在,两人一个练剑一个舞鞭早就练得汗湿衣襟了,燕七在旁边找了个地儿,抻腿拉筋一通忙活,然后就摆出个瑜珈的上莲花头倒立式用头支地倒立,两腿在半空呈盘膝状。
武珽:“”
萧宸:“”
“燕小七你是被麻花附体了么?”武珽好气又好笑地停下来看着认真作妖的这位。
“呃,这个动作可以很好地拉伸肋骨和背部,使胸部和骨盆得到舒展,还能促进血液循环,五哥你要不要试试?”燕七的声音从下头传来。
武珽看了看,还当真走过来,在燕七旁边学着她的样子也来了一记头倒立,感觉还行,就是姿势有点诡异。
“萧宸同学要试试吗?”燕七问。
萧宸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她的另一边,也如法炮制地摆起了姿势。
元昶带着一队巡逻兵由空地边缘经过时险些喷出来那小臭胖子七又一本正经地耍什么宝呢?!这是什么古怪的姿势?!显得腰好细咳。
元昶匆匆带着队跑了。
燕七活动开筋骨就要练拳脚,武珽自愿当她的陪练,然后惊讶地发现这个燕小七虽然力量上差得远,但出手速度快得惊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