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前厅时,阿井和阿柳还有其他几名侍卫都在院子里候着。
见到秦默和公仪音过来,几人上前来见了礼。
“路上辛苦了。”秦默看向阿井和阿柳。
“不辛苦。”两人异口同声道,虽脸上有汗珠渗出,面上神色却依旧精神饱满。
“平阳县县令呢?”
“在厅里,笙阁主在招待着。”两人看向前厅里道。
“好。你们先下去歇会。”秦默嘱咐一声,又扫了扫其他几人,“你们也先去歇着吧,若有事会再去叫你们的。准备好,下午应该就要上路了。”
“是。”众人齐声应了,领命离去。
秦默便同公仪音一道迈进了前厅。
公仪音目光一扫,见厅内站着的人除了一袭墨蓝色长衫的莫子笙外,便只有一位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了,背对他们而立,身上穿着褐色便服,面容看不这真切。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那中年男子和莫子笙同时转头看来。
“殿下,郎君。”见是他们俩,莫子笙迎上前来行了礼。
秦默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礼,凉淡的眸光落在那中年男子身上,神情平静而淡漠,却让那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忙不迭迎上来,跪在两人面前行着大礼:
“下官岑轶见过殿下,见过驸马。”
听得岑轶这般称呼自己和秦默,公仪音不由愣了一瞬。原本以为之前秦默所说以驸马身份去请岑轶只是戏言,谁曾想到他竟真是以这个名头去的?
唇角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看着地上的岑轶道,“岑县令不必多礼,起来吧。”
待岑轶心神不定地站起来,公仪音又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我这次只是微服出来,我的身份这平遥镇的人都不知道,岑县令还请保密才是。”
岑轶原本还有些奇怪重华帝姬和驸马竟然借住在这样普通百姓的家里,听公仪音这么一说倒也明白过来,忙不迭应了。
公仪音便不多说,只同秦默一道,走到上首的席位坐了。
没有公仪音和秦默的吩咐,岑轶哪里刚入席,只跟着朝前走了几步,在厅内站定。
公仪音没有即刻开口,只定定地打量着下手的岑轶。
见他额上有汗,眸光微闪,想来心中也有些惴惴,不明白自己为何突然派人叫他来这小小的平遥镇。
公仪音有心给他个下马威,也不急着说话,只用一种淡瞄的审视目光看着岑轶。
看了一会,岑轶果然有些忍不住了,朝公仪音又行了个礼,小心翼翼抬头看着她,嘴里试探着道,“不知殿下此次叫下官来平遥镇,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下官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