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明知道宇文渊会亲自过问此事,还要参与,成天在他眼皮子底下待着,就不怕他对你的觊觎之心更甚?”秦默对她注目许久,嗓音冰凉。
公仪音哑了声,很快,眼珠子滴溜溜一转,“我这不是有你吗?有你在,宇文渊就算再觊觎我也没用。”说着,手下动作未停,一边晃着秦默的胳膊,一边可怜兮兮地凝视着他。
秦默抓住她四下乱动的小手,眼神中的光芒似戏谑又似一本正经道,“阿音,你倒是相信我。”
公仪音展颜笑得灿然,眸中带着点点莹然笑意,仰着头笑嘻嘻道,“那是自然,有秦九郎出马,没有什么搞不定的事。”
她给秦默带着高帽,却见秦默的表情似乎还是没有松动,不由有些泄气。忽而眸中闪过一抹灵动,扬了扬细长如柳的秀眉道,“再说了,阿默,有我从旁协助,你破案的速度肯定会加快的!你想想明月夜的案子,想想薛公的案子。你难道不觉得,没有我在旁边激发你的灵感,破案时都没那么顺手了吗?”
见公仪音这幅眉飞色舞自卖自夸的模样,秦默颇有些忍俊不禁。紧蹙的眉头一舒,曳了眼尾看着公仪音,眸中流光飞舞,唇微翘道,“你倒是不谦虚。”
公仪音瞥了嘴,露出一副惨兮兮的神情,“最重要的是,不在延尉寺之后,我见你的机会少了许多,心里头总有些空落落的。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正大光明待在你身边的机会,你忍心这么残忍地剥夺么?”
明明他们前几日都见过面,哪有公仪音说得这么惨?
不过,明知公仪音是在故意哭惨,秦默还是忍不住心软了,眉目一舒温声道,“罢了,既然都来了,这次就算了,下次可千万别这般莽撞了,明知宇文渊对你虎视眈眈,还巴巴地自己凑上来。”
见秦默答应了,公仪音展颜一笑笑盈盈应下了,“放心吧,下次一定不会再让你担心的。”她这一笑,似夜色中悄然盛放的花朵,愈发衬得美目盈然,容颜娇媚。
秦默心中微叹。难怪宇文渊对阿音念念不忘志在必得,不说性子和能力,单轮容貌,她也足以让每个男人动心。不过更难能可贵的是,她身上这种美极却不带侵略性的感觉,让秦默与她相处时,每每感到十分舒适。
他看一眼殿外如漆黑幕布般罩下的深浓夜色,道,“时辰不早了,阿音,你就先回重华殿歇着吧。明日你会回帝姬府吗?还是继续待在宫中?”
公仪音想了想道,“就睡今夜一晚,明日便回去了。”
“大概什么时辰?”
“用过早膳之后吧。”公仪音歪了头估摸着道,父皇这几日太忙,应该不会留她吃午膳才是。
“那好,明日案情若有什么进展,我会再派人去帝姬府通知你。今日你就先回宫歇着吧。”秦默心疼地看着公仪音略显疲惫的神色。
“好。”公仪音点头应了。累了一天,的确想休息了,遂不再同秦默客气,笑了笑,转身准备带着阿灵阿素回重华殿,却正好见到荆彦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
见他面上肃然的神情,公仪音知道怕是事情有异,下意识停下了脚步,一眨不眨地盯着荆彦,不知道他会带来什么样的消息?
荆彦低头想着心事,突然觉得面前站了个人,停下脚步抬头一看,见是公仪音,不由一怔,“无……无忧?你还在啊?我以为你回宫了。”
“正要回宫。”公仪音点点头,关切问道,“查得怎么样了?可有什么线索?我看你面色好像不太好。”
荆彦面色沉重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道,“很奇怪。宗云飞席上的酒水和食物当中,并未检查出任何毒素来。”
“酒盏、酒壶和餐盘中呢?”秦默接口问道。如果没在食物和酒水里,就很有可能在盛放这些的器皿中。
“也没有。”荆彦抿了抿唇,眉眼间一抹忧心忡忡的神色,抬眼看着秦默狐疑道,“我们仔细检查过了,酒盏里,酒壶里和餐盘中都没有发现鼠莽草毒的存在。”顿了顿,他不解道,“九郎,真是奇了怪了,怎么到处都查不出毒素来?莫非宗云飞并非是通过食物摄入而中毒的?”
公仪音闻言亦是诧异,想起上次薛逸海中毒之事,微眯了眼眸推测道,“会不会是同薛公一样,也是被人用毒针刺到方才中毒身亡的?”
荆彦摇摇头否认了她的推测,“我们方才已找他周围的人仔细盘查过了,那些人在宗云飞倒下之时,都在同旁边的人说着话,没人有这个时机接近宗云飞。”
“那这么说的话,这毒究竟是下在哪里呢?”听荆彦这么解释,公仪音也越发不解起来。既不是通过食物摄入,又不是被人用毒针扎中,那还有什么办法是可以让人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毒的?
她期待地看向秦默,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想法。
却见秦默眼中亦是一片幽深,眉头微拧,似乎亦没有什么头绪。
公仪音蹙着眉头想了一会,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而一阵困意袭来,不由以袖掩面打了个呵欠。
秦默见她这幅困意连连的模样,开口道,“好了,你先回宫歇着吧,明日若有进展的话我会派人再通知你的。”
“也好。”公仪音的确困得快睁不开眼了,也不可气,朝秦默和荆彦点头示意了一下,带着阿灵阿素离开了云光殿。
秦默一眨不眨地目送着她走远了,方才转回目光看向荆彦,沉声吩咐道,“再仔细检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