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大脑轰了一下。
关于女人的身体结构她还是很清楚的。
奶奶的这不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吗?
竟然来亲戚了。
不过,她的十六岁生日都快到了,现在才来亲戚已经够晚了。
她似乎也不能再继续骂下去。
凌芸为了防止血流成河,赶紧卷了一大叠纸,垫在小裤裤上。
还好她洗澡前都会将小裤裤拿来,否则,这一下子就真的惨了。
凌芸将薄蚕衣穿上,浴袍重新穿过。
不再是反穿。
她看着紧闭的浴室门。
现在该怎么逃出去?大神到底走了没?凌芸耳朵紧贴着浴室的门,外面一丁点声音都没有。
大神应该走了吧?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没有立刻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凌芸将染了血的纸扔进了马桶中,开启马桶的抽水系统,血随着干净的水一同冲了下去。
她这次叠了更厚的一层纸,防止血会侧漏出来。
这样一直待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必须出去买她要用的东西。
突然,一声惊天的雷声响起,“哗”的一声,倾盆大雨同时泄了下来。
不会吧,她已经够倒霉了,结果还有更倒霉的。
她本来想着一会从卧室的大窗户逃出去,利用她最快的速度冲出总统府。
现在
凌芸从卫浴的小窗户看着外面不断闪动的闪电,心再次凉了半截。
这么大的雨,她要是冲出去,绝对会被淋成落汤鸡。
在第三次换了纸后,凌芸终于在卫浴里待不下去了。
因为纸也要用完了,她一次性要垫很长一截纸
“外面的人出去没有?”她贴在浴室门口,朝外面弱弱地问了一句。
之所以如此做,还是想着要试探一下大神在不在外面。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沉淀,她的怒火已经消了,此时说话的语调要柔和得多。
坐在沙发上的容君白认真地看着电脑,连头都没抬一下,像是没有听到凌芸的声音一般,没有回话。
凌芸连问了几遍都没人应答后,才敢大着胆子打开了浴室的门。
卧室里的灯已被关,只有电脑屏幕的微光照着一个坐在沙发上男人的脸,他唇若抹珠、俊美绝伦、高冷淡漠。
估计是因为她推开了浴室门的原因,一直静坐不动的男人,手指飞速地在健盘上敲击着。
宛如这是他的卧室般,旁若无人地坐在那里办公。
凌芸只觉得头顶上黑线光芒万丈,大神竟然还没走。
她先去衣橱里拿了好几条小裤裤,多穿几条似乎会更有保障。
幸好现在是寒冬,她可以套上厚厚的家居服,厚厚的裤子就穿了两条。
确定就算某个亲戚遗漏后也不会轻易渗透出裤子时,凌芸心里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只是,一想到这样层层包裹后,也只做到了防止某个亲戚渗透出来,而那股子独属于女人的味道
大神不是纯情的小男生,他肯定对那种味道熟悉
她站在卫浴门口,看着那个坐在她房间沙发上旁若无人办公的男人,眸底越来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