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锦恍若未闻,拉着板车从徐记的偏门走了进去。一名老者迎了出来,打量着他二人道:“你们是……”
韩锦低着头羞涩地说:“锦锦想挣钱。”
老者愣了一愣,道:“你想来帮工?”说着眼睛往躺在板车上的丹阙瞟了一眼。
韩锦:“嗯嗯。”
老者道:“这位是……”
韩锦忙道:“是锦锦的哥哥,哥哥受了伤,要躺着休息,还要吃药,可是锦锦没钱给哥哥买药了,所以要挣钱钱。”
老者在他们两人身上打量了一会儿,道:“你们暂且等等,我请掌柜的过来。”
没多久,老者便带回来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那男人看了看韩锦,又看了看丹阙,对韩锦道:“你的事福伯同我说了。你出来找工,是为了替你哥哥医病?”
韩锦连连点头,目光始终黏在丹阙身上,倒还真有兄弟情深的样子。
那男人沉吟片刻,道:“那你会做些什么?”
韩锦忙道:“锦锦的力气大,什么都可以做!”
男人问道:“你会挑水劈柴么?”
韩锦连连点头:“锦锦会。”
男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神态憨傻幼稚,似乎有些傻,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且韩锦看起来又十分年轻,不过十五六的样子,也不知究竟能不能干活。他指了指院子里的一堆柴火,道:“你把那堆柴劈了试试。”
韩锦走上前,随手抄起一把斧子,唰唰几下,粗粗的木头杆子立刻就被劈成了一堆大小均一的细柴,而他轻松的就好像刚才切的是豆腐一样。
中年男人和福伯看的瞠目结舌,丹阙淡然道:“我弟弟天生神力惊人,只是心智不太成熟。”
中年男人吞了口唾沫,半晌才道:“你既是为了照顾兄长,想来也十分艰难,我留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原本只打算招一个人,也只有一间空房,你和你哥哥的待遇恐怕要差一些,你看成吗?”
韩锦看着丹阙,要听他的主意。丹阙没料到真有人愿意留下韩锦做工,迟疑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如今走到这个形式,他已没有挑拣的资格了。
见丹阙首肯,韩锦雀跃道:“哥哥说好,锦锦就好。”
中年男人的目光投向丹阙,和颜悦色地问道:“这位小兄弟何故用黑纱蒙着脸?”
丹阙不悦地皱眉。此话在他听来有冒犯之意,因此他陡然生出了杀意,却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摸毒针的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那中年男子见他不答话,道:“小兄弟可否告诉我你究竟得的是什么病?
丹阙还是不答。
站在一旁的福伯忙解围道:“我们毕竟是开饭馆的,这位小兄弟若是有什么会过人的病,留在这里,实在是不便。”
丹阙冷冷道:“我的病不过人,只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