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三位皇子,已经是乱了皇城了。”
张才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怜起自己的主子来了,这些年孤单单的,淑妃自从那两个孩子出事,就变了,好在又有了三皇子,三皇子是皇上看着长大的,却难免爱重了些。
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葛洪永也不敢出声,等着皇上的吩咐。
好一会,启德帝才发话,“好好审吧,宁国公府先围着,看看再说,这是明晃晃的陷害啊,这次沈姨娘不跳出来,怕是早晚也会跳出来的,好让朕杀了当初保朕登位的大臣啊!”
听皇上这么说,张才也松了口气,葛洪永更是放心下来,从宁国公府出来,他就派了自己的亲信给李世子递了口信,却只有魏国公三个字。
小心驶得万年船,他可没敢传书信,真的有事,也不会牵连到他,口说无凭吗,说起来可悲,这些年官当的,他一个穷小子也深谙了此中的滋味。
葛洪永不敢再多想,急忙跪下磕了个响头,“皇上是个明君,必不会负了保国的忠臣良将的。”
葛洪永是个爱看戏的,从前他母亲还活着时,平日里哄好老母,哄哄妻子,调解一下婆媳纷争,许多话都是从看的戏里学来的,在家里游刃有余的周旋着,这时顺口就把戏词说了出来。
这句话却说得太适时了。
哪怕这时气氛沉闷,皇上也被这马屁拍得心里舒服了起来,一时连情绪都好了起来,今天他可是放过了宁国公府。
张才对这葛洪永也并不了解,平日里他都是在深宫内,这时也似笑非笑地看着葛洪永道:“葛大人说得对极了,咱家也是这么认为的,葛大人可以和同僚把今日皇上的话学一遍,也让所有的人明白皇上的隆恩。”
葛洪永深以为然地一拍胸膛,“张总管您放心,包在我身上,您就擎好吧。”
启德帝和张才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明白这时还是要看武将的,这皇城的武将府邸自皇上继位可是升得多降的少,夺爵的更少,想起来都万幸,当初那个寇世子多少人来参,皇上都没动固北王府。
可是有利有弊,就怕有人野心太大,和那些人弄一块去,这样一看宁国公府更是不能动了,谁来参也不能动。
“昨日要是三皇儿出事呢?”皇上心里划过一丝疑问,激怒下的自己是不是还有此刻的冷静呢?
想到这,他挥手让葛洪永起来,问道:“昨日三皇子出事你知道吧。”
葛洪永不知皇上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忙惶恐地道:“都是臣无能,不能洞察先机,内城的巡防还不到位,臣一定带着手下严查下去。”
听他打着官腔了,皇上摇摇头,“朕现在怀疑的是,就是李统领没抓住那个什么衣坊那个管事的,怕是也会有人把那个沈姨娘掀出来,假如三皇子再一出事,你说朕会怎么对宁国公府?”
启德帝到是没什么顾忌地说出了心里的话,葛洪永却只是瞪大眼睛,有些惊讶地看向皇上,“怎么可能交出来呢?”
看着他一脸的疑问,皇上有些无力地摆手,“朕也是糊涂了,竟然问你,这不是问道与盲吗?”
葛洪永摸摸脑袋,嘿嘿一笑,“皇上,您也知道臣不耐烦这些耍心眼的,臣唯有一片忠心。”
对皇上的猜测,他是一句没说,也不敢说。
张才明白了皇上的意思,一惊,忙看向皇上,“主子,要是真向您所想的,对方还会有行动的,也必有个智谋超群的人在那边。”
葛洪永看着眼前的情况心里越来越惊讶了,知道张才是大内总管地位高,可是没想到这么高,这皇上哪里拿这张才当奴才用啊。
其实别说葛洪永不知道,怕是许多人都不知道,这张才也是个天分高的人,当初伺候太子读书,到是当了太子的伴读玩伴,也是个一目十行的俊才,当时的太子也是为了不被个奴才比下去,也是很拼了几年,只可惜张才少时就被卖了,净身进了宫里了。
也许是读了书的缘故,身上哪怕残缺,很是有几分文人的傲骨,一路陪着直到皇上继位,许多时候皇上不与大臣商量的事,到是和张才说说,毕竟张才没有私心,能立场公正些。
主仆两个人的话,葛洪永听得一激灵,还出事,不行,回去就要好好布置,不能懈怠了,严查,一定严查,再出事就得掉脑袋了。
皇上见他站立不安的样子,嘱咐了几句,就让他退了下去,葛洪永也不敢保证什么了,规规矩矩地行礼后走了,至于沈姨娘等人也已交到了慎行司,一切已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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