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期待着开遗嘱的人听到陆南望的话,都怔了一下,所以陆南望今天不是来等着开遗嘱的,是来找时安的?
“我怎么可能去绑架时安,开什么玩笑?这份申明书是基于时安自愿的原则下签署的,虽然我不是学法律的,但也知道被迫签下的协议是无效的,我用得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宋怀古将时安亲笔签名的申明书拿了出来,末页上面的确是时安的签名。
“那你告诉我,时安在什么地方?”
“她在什么地方我怎么会知道,你要找人自己去找,别耽误我们听遗嘱!”宋怀古好不容易弄到时安签名的申明书,眼瞅着就要开遗嘱了,哪能被陆南望几句话就给破坏了?“何律师,你快点开遗嘱吧,再耽误黄花菜都要凉了!”
“何律师,我怀疑这份协议是在当事人被迫的情况下签署,除非找到时安,否则没办法证实这份协议的真实性,作为遗产继承人之一,我有权质疑它的真实性。”陆南望冷眼看着宋怀古,他要是不说出时安的下落,就别想知道遗嘱的内容是什么。
“嗨,你这是非要和我们对着干啊?”宋怀古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陆南望。
其余宋家的人,也用各种歧义的眼神看着他,他这是存心来闹事儿的吧!
“舅舅,除非你证明这份协议是在时安自愿的情况下签署,否则,你分了家产之后恐怕得去监狱里面待着。绑架罪,很严重。”
“我说了我没有绑架时安,思远只是和她友好地谈了一下……”
“谈?怎么谈?在哪里谈?”陆南望登时从椅子上起来,看着脸色已经发白的宋思远,“宋思远,时安在哪儿?”
宋思远本来就怕陆南望这个冷漠又无情的男人,被他这么一吼,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他哪里知道父亲会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给供出来了?提前串好的供词怎么在陆南望两句之下就露出破绽来了?
“你……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时安的跟班。”宋思远矢口否认,这要是承认了,那还得了?
“那好,找不到时安,你们就都别想知道遗嘱的内容。”陆南望不在乎遗嘱里面是怎么分配家产的,他可以等。
他坐在椅子上,静候。
“既然有人对这份申明书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那还是应该把时小姐找到。如果她能当着你们的面放弃遗嘱继承人的身份,就不会再有人怀疑了。”何律师顺着陆南望的话说了下去。
在来之前,陆南望就和他通过电话,想要借着这个遗嘱宣读会找到时安的下落。
“大哥,你要是知道时安在什么地方,那就说出来,别耽误大家的时间。”
“是啊,时安真要是自愿放弃她遗产继承人的身份,当着大家的面儿说一声又怎么了?”
“大哥,难道还真的像南望说的那样,你绑架了时安强迫她签的这份申明?”
一句句的质问传入宋怀古的耳中,他瞪了眼宋思远,觉得他办事不利。
祠堂里面瞬间陷入一种谴责声中,就在这个档口,陆南望放在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从纽约打过来的。
直接告诉男人,星辰的这通电话肯定会有所突破。
在宋家的人争执不下时,陆南望出了祠堂,接了星辰的电话。
“叔叔,你跟我说妈妈不会不要我,她就真的回来了,谢谢你呀!”
但是,时安回去了?
“你妈妈给你打电话了?还是已经回去了?”
“妈妈刚刚上了飞机,说再过十多个小时就到家了,叔叔,以后你到纽约来玩呀~”
上飞机?
陆南望当即挂了电话,给周易打过去,“查时安的出境记录,她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不能让她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