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蓉一篇念毕,君逸羽鼓掌说道:“果然,还和以前一样,你念书的声音是最好听的了。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念书给我听,我吹个曲给你怎么样?”春光烂漫,又听了更甚播音员级别的好听声音,虽然奇门阵法的内容有些不美,却丝毫不影响君大少爷的好心情。他来后花园时原就将玉雪带着准备吹奏的,此时更是兴致大起。
“听说你的萧曲,太上皇听了都不住称赞,正想见识见识呢,洗耳恭听。”长孙蓉言笑晏晏。
一直安静守在君逸羽身后的陵柔很适时的把玉雪递了上来,君逸羽道谢接过,正准备吹奏,却有一个小厮跑来报信。
“阿富?我不是把你们安排在外院了吗?你怎么来了?”
“少爷,刚刚宫中有内侍来,说是太上皇要你进宫去,我正好见了,就来通报。”
“哦,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君逸羽挥退了阿富,手底玉雪一个旋转便准备靠近嘴唇开始吹奏,眉头却不经意的皱起来了,皇爷爷找我干嘛呢?
长孙蓉见君逸羽面有难色,于是说道:“阿羽,既然上皇陛下宣召你,你就先去吧。这曲子就当你欠着的,改日再吹好了。”
“其实没什么,我只是奇怪罢了,皇爷爷应该没什么事要急着找我吧。”君逸羽挠头。
“去了不就知道了,去吧,去吧。”
“也好,那我们说好了,这曲子我改天吹给你听,我还想多听听你念的书呢,保证不会赖账的。”君逸羽洒脱的晃了晃手中的玉雪,“那我先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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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逸羽到时,君承天正在皇极宫的小花园里赏花,也许是春日阳光太过温婉,君承天依旧有着不符合年岁的苍老,但面色却比上次见到时强了一些。看到君逸羽进来,君承天很是高兴的招手让他过来坐了。
“皇爷爷,你今日气色不错嘛。”君逸羽也不客气,拱手轻施一礼,就坐到了君承天身边,抬手示意他递过胳膊来。
“是吗?上次你留的药膳我照着吃了几次,果然神气都清爽了些,你这小大夫还真不错,医术竟比过那堆太医了。”君承天顺从的递上手任凭君逸羽诊脉。上次君逸羽提出要替他调理身体时,他原知道君逸羽师从灵谷,应该学了些医术,却是不大相信他小小年纪能比过太医院的,只是见他一片孝心也就没有推拒,没曾想还真是小瞧了他。
“名师出高徒,我医术上的师傅可是人称妙手医王的。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这上赶着给皇爷爷请脉,总不能砸了师门招牌吧。”君逸羽知道君承天是玩笑,便也不做谦逊,只笑意盈盈的几句贫嘴。
“哈哈,哪有你这样当大夫,把病人一丢是几天。”
“皇爷爷,我只说自己会医术,可从没说过自己是大夫哦。再说了,皇爷爷哪是病人,您原就身体硬朗,只要能放开心绪每天过得这样舒心乐呵,长命百岁必不是问题,我那药膳只是锦上添花罢了。嗯,脉息尚好,上次的药膳怕是吃腻了,我等会儿再给你留两个,喜欢就吃,不喜欢就算了。”君承天今年五十五岁,原就没什么大病,那份不该属于他年龄的苍老不过是长期的皇帝生涯,劳心太多,思虑过甚的结果。君逸羽上次也是被他的容色吓唬住了。
“嗯”君承天点头,君逸羽说的道理,他又何尝不明白,可放开心绪,保持每一天都舒心乐呵,说来容易,又有几人能做到呢。少年不识愁滋味,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少年,他也不说扫兴话,只转而笑道:“最近忙些什么,要你多进宫的,你嘴里答应得好好的,竟还要让我派人去请,该罚!”
“哈哈,皇爷爷说笑了,你能罚我什么,还不就多下几局棋。对了,萱儿不在这吗,我还特意给她带了个小玩意儿呢。”
“萱儿一向是跟着你皇姑的,上次是你皇姑才登基,又有泰儿要照顾,我怕她顾不过来,才把萱儿接过来养的。你先陪我手谈几局,等会再去大华宫看萱儿好了。”君承天口中的‘泰儿’,是年初才出生的小皇子君熙泰。
君承天退位之后,大权都放给了君天熙,朝中事务虽然还多有关注,但也仅限关注,一切任由君天熙放手施为,从不多过问。从日理万机的帝王一下变成了无所事事的太上皇,清闲之余,日子却是有些不好打发。
上次君逸羽进宫,与君承天下了几局围棋,两人战得是旗鼓相当。君承天为皇为帝多年,旁人与他下棋都是小心翼翼的让着,唯恐赢过了天子,几时有过棋逢对手的时候?大呼过瘾之余却是有了些棋瘾。这几天,君承天闲暇之余没少看棋谱,等了几天没见君逸羽进宫,这才忍不住派人去找他了。
君逸羽的围棋技艺是在无忧子的虐杀下锻炼出来的,许是当初在棋盘上被师叔虐得太狠,虽然现在有了不错的围棋水平,君逸羽对围棋还是谈不上喜欢。看君承天兴致不错,君逸羽耐着性子陪他杀了两局,灵机一动的想到了五子棋。五子棋不缺乏趣味性,又比围棋容易不少,皇爷爷无聊了就是随便找个身边伺候的人都能玩,不错!
五子棋规则简单,容易上手,君承天下棋本就是打发闲暇,听了这新花样倒颇为有趣,当即开局大战。围棋上棋逢对手的祖孙俩,转战五子棋,结局毫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