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哪有什么任性不懂,全不过是仗着爱,所以才有恃无恐,仅此而已。
只是,司空焱和苏沐月回去的时候,谁都没想到京都阁的木老竟然一直在门口等候他们归来。
“既然你有事情,那我就不在这里陪你了。”司空焱看都没看木老一眼,跟苏沐月低声说了几句话便转身上了马车离开了。
“京都阁跟焱王有什么恩怨?”苏沐月等到司空焱走远,好似倏然间变了一个人一般,淡淡的开口问道。
“回师尊的话,当年京都阁为了保住自己,与茗荷先生撇开了一切关系。”木老提及当年的事,似乎也颇为悔恨,沉声道:“当初太傅最先得到了皇上要惩治茗荷先生的消息,所以暗中拉拢了很多先生支持与茗荷先生撇清关系,等到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木老,你为什么相信我?”苏沐月转头看向木老说道:“先前你的学生可是亲自来找我,说我根本不值得京都阁的阁老们来请,这件事你可知情?”
谰言国文人之间的关系非常严格,古语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之说,而谰言国最为尊师重道,所以不管年纪几何,只要学问高,那么你就应该得到这些文人的尊重。
“因为绕梁。”木老好似有些感慨地说道:“一般人,是弹不了绕梁的。”
“为什么?”苏沐月其实之前经常看着茗荷先生喝醉了酒在那里弹琴,曲子哀怨绵长,让人的心情都变得格外悲凉。
所以,后来有一次茗荷先生喝醉了,琴放在一旁,她忍不住上前拨弄了几下,结果竟然把茗荷先生给吵醒了。
那个时候,她很害怕,因为她怕茗荷先生把她赶走,那样她就没办法学东西了。
饶是那个时候尚且年幼的她,也早早的知道要努力多学点东西,至少回京之后不会给父亲丢脸。
现在想来,还真是讽刺的紧。
只不过,茗荷先生发现她能弹奏绕梁的时候没有任何特别的反应,除了后来每日逼着她用绕梁练琴,练不好就是一树枝抽过来。
手指出血,就抹药,歇两日继续学。
后来她终于有了起色,便每日弹一些欢快或者激昂的曲子给茗荷先生听。
茗荷先生不反对,只是继续喝酒,在她的琴声中睡过去,周而复始。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她后来得知绕梁被卖掉的时候,哭了好久好久,因为那个时候苏沐月就感觉她和绕梁已经彼此心意相通,就好似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朋友一般。
“因为自古以来,不管是名剑还是古琴,都会认主。”木老叹口气,好似有些无奈的说道:“也许师尊觉得我说的玄乎其玄,只不过对我们这些文人来说,这就是心意。”
苏沐月顿了顿,似乎有些明白木老的话,当下点点头,也不再就此事多言,反而岔开话题问道:“那个学生你是怎么处置的?”
“面壁思过十日。”木老看了看苏沐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当时太傅求情,我实在是……”
“太傅,罗家那个老太爷?”苏沐月眯起眼睛,转头看向木老说道:“如果我没记错,你才是京都阁真正的阁老,你做什么老听那个太傅的?难不成你跟他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来往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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