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罗光敏一惊,倘若适才自己所见的那条黑影当真是一个人,那一定不会避过师傅、师叔的耳目,既便是银大侠他们也会有所惊觉。他的心一惊,疾向师傅下榻的客房掠去。“师傅、师叔,”他轻唤了两声,不见应答,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随即推开了门,榻上空荡荡,哪有师傅、师叔的影子?
“师傅、师叔?”他晓得一定是有事情发生,就连银大侠他们也不见了踪影,他们不在庙中去了哪里?
“欧阳姑娘?”一想到欧阳姑娘,哪敢稍作停留,可是他没有料到,当他叩开欧阳姑娘的房间时,榻上早已不见了欧阳白雪。这一惊非同小可,“欧阳姑娘呢?”
“欧阳姐姐?”娄寒霜话落人到,一见榻上不见了欧阳姐姐,不由得大惊,“罗大哥,发生了什么事?欧阳姐姐呢?”罗光敏低语道:“看那样,欧阳姑娘去追那条黑影去了,适才我与霜妹说话期间,有一条黑影从窗前掠过!”
“黑影?”娄寒霜一惊,“什么黑影?”
“有人夜探古庙,师傅他们都已追了出去。”
娄寒霜一想起黑影便想起当晚凤凰庄水榭亭的那一幕,“莫非又是他?”
“谁?”
“赤足妖魔,我和欧阳姐姐在凤凰庄见过他一闪即逝的身影,当时罗大哥和一支箫大侠在山上没了踪迹,我和欧阳姐姐就怀疑碰上了赤足妖魔!只是没有料到,他竟来了古庙。”罗光敏闻言点了点头,“放眼江湖,能让师傅、师叔乃至方丈如此的人也是廖廖无几。师傅他们不约而同地追了出去,恐是怕、怕师妹有所闪失!”一言刚落,房门大开,二人的眼前已多了一具尸体。
“昆叔——”娄寒霜睹望此人,早已扑了过去。而罗光敏早已破门而出,可是苍山寂杳却不见一点人影。因心挂霜妹,不由得折身返回,却见娄寒霜失声痛哭。
“霜妹、霜妹,你怎么了?”
“罗大哥,爹他……”娄寒霜说着举起她手中的纸谏。纸谏上四个大字,血迹未干,“老爷遇害!”罗光敏不望即罢,一望直惊得让他有些不敢相信,他旋身急起,再次冲出门外,环山喊道:“师弟,师弟是你吗?你是不凡吗?师弟——”可山影重重,只有他的回声。“师弟,愚兄知道你还活着,而且离此庙不远,只求你现身一见,师傅想你,大师兄想你,我们都想你!”
隐身在丈外的一支箫早已被此切切的呼唤声而感动得潸然泪下,他摘下虎皮面具,睹望着罗光敏冲出山门,然后不遗余力环山而望,“师弟,师弟我知道你活着,你就在我的身边,你救过我的,醉仙鹞就是你,你就是醉仙鹞。”
“敏师兄!”一支箫望着他的背影,戴上虎皮面具,心中喃喃地道:“师兄,我是一支箫,我是杀人不眨眼的一支箫,我不能去见你,我不能去见师傅,我不能让师傅在天下武林中蒙受如此大辱!”
“你是他的师弟?”
一支箫耳闻此言,骤然回首,却未料丈远处大漠残叟正迎风而立。“老前辈见笑,我一支箫声名狼藉于天下,怎么可能是玉笛罗少侠的师弟!”
“可你却是奇子峰的门下!”
“老前辈你……”一支箫一双眸子透过面具目现怒意,“老前辈不要以为小可曾与你对弈双盘便不想杀你,而在此信口雌黄!”言罢人已沿山而去。大漠残叟望着他离去的身影,“要想知道云姑娘的下落,两天后奇子峰见!”
“云姑娘?”一支箫闻言驻足,他怎么晓得我在找云姑娘?可回首之间,大漠残叟却已不知去向。
奇子峰,两天?他不敢相信地望了望奇子峰的方向,既便他即刻动身,借助脚力,两天后他也不能如期到达奇子峰。两天后奇子峰见,和谁见?是他吗?大漠残叟?他简直不敢想象那双铜拐如何能在两天内把他带到奇子峰。
可他,无论如何不能放弃去找云姑娘!
奇子峰并不陌生,几天前他还曾与大漠残叟对弈于此?他何以又约自己来奇子峰,奇子峰和他有什么渊源令他屡屡来此?一支箫一时间难解心中之所惑,但又不敢稍加耽搁,疾步如飞,将师祖的轻功步法发挥到了极至。着是如此,他到达奇子峰时却已是第三日的凌晨。
迟了!他有些失望但又充满着一线希望的心里漫山寻望,哪里有老前辈的影子。奇子峰巅,他曾和大漠残叟对弈的那盘未了之棋还在。“老前辈、老前辈,”他翻山越岭,遍迹找寻,可是云山渺渺,空谷悠悠,就是没有老前辈的影子。
一旦意识到自己这次可能失去寻找云姑娘的机会,他的心便有些痛伤。他相信那位老前辈不会骗他的。他有些萎颓地刚要离开,却听到一声马鸣。“黑风!”
黑风与此同时似乎也意识到主人的存在。它越过一个山头,在畦连山的一座山脊上见到了它的主人一支箫。一支箫没有料到黑风在此,更令他不敢相信的是,马上端坐一人竟然是乞儿。
“大哥哥!”乞儿喊了一声大哥哥,早已旋身下马奔向一支箫。
“乞儿……”
“大哥哥,”乞儿早已幸喜得连蹦带跳。“老前辈他没有骗我,乞儿在这儿真的见到了大哥哥!”
“老前辈?”一支箫一惊,“哪位老前辈,他人呢?”
“走了!”
“什么?走了!他可是手拄双拐的老前辈。”
“是啊!”乞儿说着神气地道:“就是大漠残叟老前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