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燕见阮玉珠对自己笑笑便让路成功带路进大牢了,心中更是恼怒——这笑容,分明带着蔑视啊!
这种“不跟你计较”的眼神,直接被李云燕划到侮辱一类里去了——事实上李云燕一直都是挺冷静的一个捕快,但不知为什么,自从与阮玉珠第一次见面,李云燕都有一种不服不爽的感觉。
冤孽啊!
阮玉珠无视了身后传来的那一声重重的“哼”,对路成功道:“路牢头,这个莫诚臣,知道自己的娘和老婆都死了吗?”
路成功道:“知道,要不是还有个女儿,我估计他都活不下去了,上回知县大人来问冤,没有理他,他又哭了一回。”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吗……
阮玉珠默默地想道,忽然又想——这是个“崇尚”男女“平等”的国家,这句话是不是要改成“人生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呢?
昨晚和袁润看了大量的书籍,知道这个世界之所以会形成男尊女尊和“平等”三个不同的国家,这都是由于男强、女强等不同的穿越强人造成的,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呀!
北方游牧异族没有出现牛x穿越者,真是命歹!
当然,这对于南方农牧民族来说,是好运。
“莫诚臣,衙门的阮师爷来看你了!”路成功在一间牢房前停下了脚步,扬声对着里面喊道。
阮玉珠这会儿还有心思吐槽呢——师爷……呵呵,我是女人,是不是要改成师奶?
结果路成功这一嗓子之后,一个人扑到了牢房的栅木上,大声喊道:“师爷,师爷,大人……大人啊!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阮玉珠走到这间牢房前——路成功立即“体贴”地搬来了椅子让她坐——一边落座一边对莫诚臣道:“你说你冤枉?有什么证据?”
莫诚臣道:“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没杀人!我那天喝醉了!”
阮玉珠冷笑:“你喝醉了?那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怎么敢说自己没有杀人?说不定你醉得杀了人都不知道。”
莫诚臣披头散发,但好歹身上的味儿还不是很浓,甚至这个监狱里的味道都没有想像中浓郁,看来上次袁润交待下来保持监狱清洁的命令收到了效果,阮玉珠对路成功的办事效率感到满意,回头让袁润赏他一点。
阮玉珠仔细看了一下莫诚臣,只见他由于长期的牢狱生活,皮肤苍白,还有点干裂,发质自然是干涩枯黄,双眼布满血线,胡须也是脏乱拉碴,指甲也是又长又黑——看来不管是他还是狱卒,都没有心思好好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