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话,我没有告诉他。
“给孩子留下记忆,我一个人也可以,毕竟是我们的孩子。”他说了一句。
“你不懂一个母亲的心!”我侧躺在床上,看合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
最近他总是飞海南,我也跟着。
那天他定了海航大酒店的顶层,说这是全海南最高的楼层,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海南,因为要定一下游乐园的位置,对整个项目全局把控,所以,他选择了酒店了最高层。
那是一个白天,玻璃幕墙将刺眼的阳光遮在了户外,我端着鲜榨的果汁,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整个海南变成了孩童手中的积木,所有的高楼建筑都变成了可以握在手中的玩具,纵然站在室内,可我还是有些腿软。
身后传来他踏在地毯上的脚步声,我没在意。
然后是解皮带的声音,接着,是他拉开我拉链的声音,衣服落地的窸窣声。
他不是要在这里——
这可是大白天,纵然以前大白天我们也做过,可是从来没有拉开着窗帘,也从未面朝整个城市,所以,那时候,我很有安全感。
我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衣服,说了一句,“不要!南衡,不要——这里——”
“就在这里!”他说道,声音沙哑,扳过我的身子,唇吻上了我。
这次在海南,还算愉快。
我的肚子开始微微隆起,穿着衣服的话看不出来,不过——他能看出来。
回京的路上,天下起了大雨,我一路都在想着要不要告诉傅南衡事情的真相,可是我不知道从何说起,而且,怕说轻了,我和师兄这事儿,在他眼里就永远也解不开了,又怕说重了,引起他对陈岚的不满,所以怎么都不好。
司机来接的我们,我和他坐在后座上。
前面的雨刮器刮着雨水“沙沙”作响。
“上次的事情——”我开始措辞。
“怎么了?”他的手抓住我的。
因为我那天已经把陈岚去奶奶家的事情和他说了,所以,我继续讲,师兄怎么知道我在危旧楼,怎么出来,怎么调查这件事儿,全都和他说了,主要说陈岚的时候,还是站在她不知道的立场上。
傅南衡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可能事情的发展并不是如他所想,仅仅是风月,而是牵扯到了我的性命。
他的手紧紧地攥住我的,那是失而复得的感觉,我明白。
还没说完,就到家了,我坐在客厅上继续说。
他本来要拿烟抽的,可是最终放下了。
“如果你克制不住,可以抽烟的。”
想起上次在他办公室也是这样,拿起来又放下。
“没事,你继续说。”
我已经说道我和师兄一起去找陈岚了,然后师兄把我的奖杯和奖金送过来。
“那座公寓是陈岚的公寓?”傅南衡问道。
我点了点头。
他站起身来,走出客厅,走进了正在变大了的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