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组,这法子我也想过,只是这样一来,浮生门定会全员出动。”
时日一久,龙袍再次换回了更为顺口的阳组称呼。
“管不了那么多了,该暴露的迟早会暴露。”
宫阳默不作声的将阳力威压收起,整个人变得愈加冷静。
“阻止浮生门蚕食军队的法子有千万种,我们唯独不能做的,却是让这群老家伙寒了心。”
前几日和那华夏治安总长的一番通话,让宫阳了解了上京那边的意思。
胡明虽然没明说,但他那句上京给地方放权,见机行事的言语,却是摆明了上京的态度。
又和龙高二人商议了一番,宫阳只丢下一句见机行事,便神色震怒的离去。
距西南军区数百里外,一处豪华地下私人会所内。
两名身形强壮的男子,被两名身着黑袍、看不出容貌之人同时抬脚踹飞,遥遥撞击在拳击台的护栏上,当即发出一声惨叫。
随后缓慢滑落,掉落在拳场一角。
从两人的出手力度,乃至身周元力的流动规律来看,这黑袍人铁定是修者身份。
“萧大,这两人当真死猪不怕开水烫,都到这个地步了,还是不肯说出他们背后之人。”
负责动手逼问的黑袍之人上前一拱手,似是等待坐在拳台旁沙发上,脸上长着一块痦子之人发令。
“丁乙,这样才有趣不是。”
萧粱摸了摸脸上的痦子,皮笑肉皮不笑道:“他俩口风越近,说明他们背后那人越发强大。我们修道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撬不开的嘴巴,若是真不能够,只能说实力不足。”
“萧大说得是。”
丁乙听出他言外之意,立时朝身旁那人使了一个眼色。
两人再次走出,将面部朝下、身着名贵衣衫的男子一步步拖行过来,撂在萧粱面前。
“萧大,我们之前就将豪华歹话都说尽了,这二人却油盐不进,所以还得萧大你出手。”
“好,既然他俩这么不知好歹,那就承受我的搜魂之术吧!”
萧粱说话间右手一翻,一块冒着黑气的古木被他拿在手中。
“三魂七魄,黄地玄天,搜魂!”
随着他话音落下,古木原形溃散,最终化为两道黑雾,朝着已经翻过面来的两名男子七窍内钻去。
这两人,正是近几年潜伏在商界,搅得整个大西南经济圈天翻地覆的钱龙与赵义两人。
只是此时牙关紧闭,奄奄一息。若是再不送医,估计活不过半日。
“魂祭!”
黑雾散而复原,最终分成两道,悬浮在两人额头处。
随着魂祭二字传出,更多黑雾从钱龙赵义两人额头处抽离,融合到二人头顶的黑雾内。
黑雾翻腾,待雾气稍定,就见诸多人影,缓缓从黑雾上显现而出。
“啊!”
似是感受到魂魄被抽离,撕裂般的疼痛,钱龙短暂苏醒过来。
赵义同样眼皮微抬,虚弱着朝他看来,眼底满是挣扎。
“哼,现在才想到要开口么?”
萧粱右手一招,两人身周黑雾更甚,魂魄抽离的速度更加迅速。
钱龙与赵义为抵抗体内痛意,身体不自觉双双躬成虾形,虚弱得几乎连眼睛都再难睁开。却在最后找到了对方的手掌,随后紧紧握在一起。
“龙哥,当年出来混的时候,被人指着鼻子骂,说我一辈子都只是瘪三,终有一天会横死街头,没想到这一天居然来得这么快”
赵义声音虚弱,眼睁睁看着自己命魂被一点点抽取,眼见又要昏死过去。
“哈哈,老子倒不像你这么悲观。人特么的都会死,两年,这两年里,我们从街头走向正途,并一步步掌控西南,甚至延伸遍整个华夏,值了。”
“对,值了。”
赵义虚弱着接过他的话头,似是干笑了几声,随后眼眸一闭,昏死过去了。
却是自始至终,都没有提及宫阳半个字。
一个小时后,江东市一处紧靠栾江的山崖处,万籁俱寂,杂草丛生。
两名犹如被鲜血浸泡过的男子,被随意抛在山脚,也不知死了没有。
数息后,一名身着黑色线衫的男子缓步走来,稍微探寻了一下,便径直朝着两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秋夜无声,就见他蓦地挥拳,将数十丈外的一处山石生生崩碎其后弯下腰,自己检查起两人的伤势来。
月光窸窣,半小时后,黑衫男子站起身来,似是给什么人打了一个电话。
其后寒目如电,遥遥看向某个方向。
继而蓦地升腾而起,上百枚纯阳纸符轰然燃烧,整个身形突地扯出数十道残影,须臾掠过山头,朝对面江畔急速飞去。
半小时后,宫阳身形落下,稍微调整了一下体内阳力,再次燃烧上百枚纯阳纸符,速度立时暴增。
“啊!”
一声惨叫传出。
接着是第二声。
第三声。
距离江畔数十里的一处大宅内,连续有惨叫传出。
才不过四个呼吸的时间里,第七名正奋力逃窜的黑袍人被一棒拦腰击中,尸身落地。宫阳回过头,冷冷朝呆立在他身旁的痦子男看来。
“说,究竟是谁,指使你们对付的名扬集团?”
“是大长老。不过直接的指令,是从白侯爷口中获得。”
此时的萧粱,哪还有当初处理钱龙赵义两人之时的冷酷无情?
只见他小腿发颤,几乎连继续逃跑的勇气都尽数失去宫阳一路走来,眨眼就将他手下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