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奶奶的去世
顾吟告知了家里的事,急于回家,权志龙送她,和她在机场分别。
顾吟坐出租车去医院,奶奶的病情只是暂时稳定,实际人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顾吟守在病房,不敢离开半步。奶奶的一些亲戚听闻消息,陆陆续续来医院探看,应付他们又花了她一半的力气。
当天深夜,奶奶忽然醒来。
等待值班医生过来检查的时候,奶奶握紧着她的手,顾吟倾身过去,气若游丝的老人说:“吟吟,我的宝贝,抱抱奶奶可以么?”顾吟脸色发白,并着呼吸不敢去想,但是心中已然明白。她伏下身,轻轻贴住老人病弱的身体,全身颤抖地把头埋进老人的颈窝:“奶奶,奶奶……”
医生匆匆过来,老人已经再度陷入昏迷,生命体征不断下降。
最后凌晨三点五十二分,老人去世。
远没有顾吟预想的那么难过。
天不亮,老人刚走,医院方面催促抓紧将遗体送走。顾吟连夜联系殡仪馆,租教堂,跟着殡仪车随遗体过去。选好适合奶奶的衣服等待化妆师给奶奶画妆,奶奶曾经不小心跟顾吟说死之前一定要美美旳,这样才好去见自己老伴儿。用化妆整理衣服时间按照顾吟理出来的给家里亲戚发去讣告。顾吟自己第一次办丧事,她许多事情都不怎么懂。
这边教堂要布置,她趴在墙上填了一大堆东西。夜间寒气未退,手指搭在冰冷的瓷砖,写出的字曲曲折折,像很难看的蚯蚓。顾墨告诉顾吟奶奶的生日和身份证是对不上,填了又重新改。美国葬礼有许多规距等她弄明白,已经是中午了。
亲戚大部分离的远,只能到下午才来。顾吟中午在教室的另一家学到了很多,饿得胃开始疼了起来,她跑到外面到一个面包啃了两口,嘴里乏味的像嚼纸团似的,胃里收缩剧烈没忍住又全部吐了出来,最后只喝两杯白开水。看着教堂的蜡烛,送走一批来一批,连悲伤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她要送奶奶走完人生的最后一程,摸摸索索所有的程序都安排好了,顾吟和顾墨守了一天一夜的灵,接下来是奶奶安葬的事情了,顾吟在奶奶胸前放上十字架,把她的手交叉放在脑前,然后朝向东方埋葬。在奶奶的墓碑前站了好几个小时,知道顾墨说回去了的时候顾吟才记得发生了什么,她太敏感了,这一切都不真实。
顾吟打了电话给权志龙说她不能跟他们一起去玩了,她想一个人好好静静,不需要别人打扰。权志龙听出来顾吟的语气很微弱,肯定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他决定自己去找她好好谈谈。权志龙晚上整晚赶到了美国,他走到顾吟楼下,发现这么晚了,顾吟房间的灯还亮着,他到门那边,发现门没关就直接进去了,小心翼翼的上了楼,发现顾吟整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抱着奶奶和她的合影,几瓶酒很不像样的倒在地上,桌子上也很脏乱,才几天没擦,就已经微微堆积了些灰尘,很不像样。权志龙轻轻拍拍顾吟的脸颊,顾吟没反应,权志龙怕她冻着就把她抱上了床,盖好被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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