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找我有何事?”景诚冰冷的看着书墨,眼中有一丝淡淡的不耐。
书墨微张薄唇,想说出一些关切之话,但被景诚的冷言压在了喉咙中,他微微低下头掩过心间的伤痛。
“我不是叮嘱过你既然无事就不要来找我吗,难道林家主就这般闲,愿日日留在我府上闲坐。”景诚大声道,心中似猛然涌出一阵怒火。
“既然无事林家主就回府处理事务吧,恕不奉陪。”景诚转身背对着书墨,他已经命令家丁不得让书墨进入府中,然他次次下早朝都能看见书墨的身影,难道他的话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了吗。
“景诚,”难道你就这般厌恶我吗,书墨哀伤的看着景诚的背影,倘若景诚冷声回应他,他又该如何办,书墨不敢问出心中的话。
“何事。”景诚转身看着书墨的面容,他顾虑书墨来他府中相商的是朝中要紧之事,然每次书墨都说一些无用之话,他根本没有任何耐心听下去。
“我听说你昨日身体略有些不适,派人请了大夫,可有什么大碍。”书墨走上前想探上景诚的脉搏,却被他冷冷避开了。
“你怎知此事。”景诚皱紧了眉头,怎么他发生事事书墨都能及时得知。
景诚的面容瞬间冷了下去,他用力握住衣袖边,重重的甩开,“没想到林家也如暗楼一般精通见不得人的手段,倘若林家主这般不放心我,昔日又何必事事相助我。”
“景诚,你误会了,我并非是监视你。”书墨面上溢满了苦涩,他开口想尽力的解释什么,却被景诚打断了。
“林家主是想说不放心我,我一切安好,不劳您的挂念。”景诚重重的说,他最讨厌自己的一切暴露在他人眼中,而书墨接连触犯他的禁忌,他恨不得终日不见到书墨一面。
书墨微微低下头,重重的靠在桌边,以后恐怕景诚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但景诚一直厌恶他,何时又想念过他。书墨似乎不记得从何时起,他们的关系愈演愈烈了。“既然林家主这般想见我,那我也只能自动请缨前去边疆了。”景诚缓了缓声色,他不相信他留在边疆,书墨还能追过来,然他并不想如此,倘若他远离了朝堂,怕是以后再无高升的机会。
“不要,我答应你以后绝不在踏入府中一步。”书墨异常艰难的说,他没想到景诚竟用此法来逼迫他,难道他们真的没有一丝机会了吗。
“林家主一诺千金,此事可绝不能反悔。”景诚沉声道,书墨武艺高超,那些无用的家丁根本拦不住他。
书墨用力咬住下唇,缓缓点了点头,或许他日后只能望着情儿的面容,绝望的思念景诚了。
他真的该放手了,景诚的心愈加高远,绝不会再回到他身边了,然他陪着景诚多年,在无法放开了。
“来人送林家主离开。”景诚看了一眼一旁的侍女。
书墨看着景诚的背影转身离开了,当年他舍不得景诚接连走了数日,景诚转身拥住他才踏上了赶考的路,而如今这一切再也不会发生了。
第 39 章
第38章
窗边落下的光斑缓缓移动映在了卫瑄白皙的面颊上,他微微蹙起姣好的秀眉,侧身挪了一些,丝丝墨发滑落在纤细的脖颈间,微敞的衣领隐隐露出锁骨处玉脂般细腻的肌肤。
卫瑄微抬衣袖,宽大的袖边顺势滑落,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藕臂,他看着一旁高高摞起的书卷,微微叹了口气,他本以为父皇在世,他不用日夜劳烦于奏折之间,可以安心的陪着老师,岂料父皇染了风寒接连多日未有一丝痊愈的迹象,他不知这般繁忙的生活何时是尽头。
卫瑄看着老师俊秀的面容,异常认真的神情,缓缓低下了头,他不忍心增添老师的事务,还是平日间多刻苦一些吧。
卫瑄抬指翻开了面前的奏折,他看着指尖飘逸的小字,蹙起眉头。
“老师。”卫瑄轻声唤了一句。
“瑄儿,怎么了?”裴言忙抬头看着卫瑄,温声问道。
“您想推荐张显担任知府一职?”卫瑄回忆着奏折上的内容,张显自高中状元步入朝堂后,为人谦和,善爱百姓,颇有政绩,然朝中如张显一般的人才大有人在,老师又何必独独钟爱张显,亦或是张显日日凑在老师身边的缘故。
卫瑄想起上一世张显深受老师提拔步步登上高位,最后却反而上奏诬陷老师,心中甚为不喜,他稍稍用力握住了奏折边角。
“林大人告老还乡多日,知府一职尚空缺无人任职,而张大人曾任县令时,善待百姓,主张提出削减赋税,颇有些政绩,亦是一位极佳的人选。”裴言点点头,张显出身平民,不似那些官宦家中的富贵子弟,凭借着多年的辛劳才步入朝堂,他亦十分赏识张显的才华。
“老师难道不觉得张显现在就任职知府一位有些过于年轻了吗?”卫瑄面上有些不悦,照现在看来张显过不了多久就会平步青云,而他绝不可能在看着张显如上一世一般勾结官宦陷害朝廷忠良。
或许张显的外相看似颇为斯文,像一位教书先生,根本不似奸恶之臣,但他上一世就是张显的为人欺骗了,未发现他高深的城府。
“张大人已年近而立平日做事成熟稳重,亦能担任知府一职,若一定要等到不惑之年岂不是耽误了他多年的才华无法施展吗?”裴言眼中有一丝忧思,张显确实有些过于年轻而能力稍有欠缺,但朝中人才短缺,实不能让新科状元担任此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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