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海清咬了咬牙,说:“没事,我有钱,交完房租我还有钱。”
晏柔柔一听这话就知道晏海清在撒谎,家里有多少钱她一清二楚,她虽然不知道这个手术要多少钱,但是估算一下也知道她们家已经没有积蓄了。晏柔柔没有戳穿晏海清的谎言,只是苍白地笑了笑,道:“你先睡吧,很晚了。”
“晚安。”晏海清愁容满面地对晏柔柔道,随后脱了衣服,钻到陪护床上了。
晏海清没带毛巾和香皂,医院倒是有免费浴室,可一次性毛巾和香皂是要钱的。晏海清舍不得用钱,只能暂时和衣而睡凑活一晚上,明天回家再洗澡换衣服。
她躺在床上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晏柔柔痛苦的表情。关于金钱的加减法再一次充斥了她的整个脑袋,可现在家徒四壁,还差着房租和钟梨杨子溪垫付的两千六这两笔外债,即使能把一分钱掰成两分用,只怕也是不够的。
晏海清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后来实在是累得不行,迷迷糊糊将要入睡的时候,又听到了隐隐的抽泣声。
晏海清一下子就惊醒了,那哭声是晏柔柔的。她僵着身体不敢翻身,不敢让晏柔柔知道她没睡着。晏柔柔的泪水像是流过伤口的盐水,把晏海清的心脏刺得生疼生疼的。
晏海清憋着泪水,瞪着天花板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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