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梵慢慢地从身后亮出一把泛着幽幽冷光的水果刀。精致邪妄的脸上带着温柔至极的笑容慢慢逼近。他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叶凉开瞪大眼睛。面色惊恐地紧盯着他靠近。生平第一次知道猪在死前面临屠夫锐刀时的感触了。“噗通”一声重响。软如面条的腿瞬间向惨白地板上投降。
谢云梵面色阴鹜的慢慢蹲下身子來。扬起修长的健臂。带动手中的冷刀迅猛的狠插向叶凉开的大腿。叶凉开张开嘴惨痛地叫了一声。眼睛急转向自己的大腿。谢云梵当着他面朝他快乐的轻笑了一声。猛的拔出深陷皮肉里的刀。瞬间腿上血如泉涌。快速向四周晕蔓延染红了浅蓝色牛仔裤。裤子的颜色变成深沉的紫色。视野中被血红挤满了。叶凉开眼白一翻身子向后倒去。脑中失去了意识。
叶凉开长长的黑睫慢慢地颤动。像是刚刚破蛹成蝶的蝴蝶缓缓地扇动翅膀。叶凉开渐渐的睁开那双迷茫的黑眼睛。视野中是柔暗不刺眼的橘色暖灯。它是从一个漂亮复古的水晶吊灯里散发出來的。叶凉开对它很熟悉。他每天至少不下三次仰面见到。
耳边似乎有硬物相碰细细的闷响。叶凉开这才发觉手脚被冰凉手铐锁在床头上。冷汗瞬速的浮现在高平的额上。唇瓣因为缺少水干燥的起皮了。喉咙像是被太阳烤过干渴异常。叶凉开艰难地吞咽下两口唾沫。
叶凉开听见越來越清晰的削木声。眼中闪过强烈的惊慌失措。很快慌乱被意志强自镇定下來。渐渐地平缓下來。叶凉开深吸一口气。心里坚定下意志。小心翼翼地缓缓转动头颅。
映入眼帘中的是如山般沉静的谢云梵。他坐在床边的一条靠背深色木椅上。他低斜着脖子认真地盯着手里才初具模样的木雕。手指在灵活的上下雕刻着。叶凉开不知道他为什么雕刻不挑在一个明亮的地方。
谢云梵似乎感受他投注的视线。手中的动作一顿。停下雕刻的动作。抬起头來自顾自扭动细长的脖子。发出“喀拉。喀拉。”的脆响。
待到舒活完脖子以后。从椅子上离开。面无表情得靠近他。在他眼前举起手中的木雕。那是一只模样还有些粗糙的山羊。四只细直的长蹄。两个弯曲的山羊角。
谢云梵面上扬开一丝顽皮的笑容。拿起山羊从叶凉开的脚尖一点一点的沿着线条优美的长腿踏上來。当在重重跳在大腿那处包扎起的伤口时。叶凉开倒吸了一口气。所幸谢云梵沒有过多的停留。一直拿着山羊跳踏他的额头上就止住了。
山羊称霸了叶凉开的额头。第一时间更新 叶凉开的两只眼睛因瞧它成了滑稽的斗鸡眼。谢云梵又拿起山羊慢慢的按原路踏回。山羊经过叶凉开的唇时。停滞了一秒。一个漂亮地大跳稳稳地停在他结实紧致的胸膛上。谢云梵嘴角展开一丝恶劣的笑容说:“它说要吃妈妈的奶。”
然后。把山羊拿起來拿山羊嘴轻啄叶凉开的左侧的红豆。叶凉开轻轻地咬了咬唇。静静地等待谢云梵拿走它。山羊被拿走了。可是转瞬间又來了一条湿滑温热的长蛇张开大口一下把红豆含在嘴里细细的品尝着。叶凉开的脚背因受了刺激僵直地紧绷起來。
很快。一双冰凉的大手四处的在躯体上游走与叶凉开的理智打起了游击战。叶凉开动弹不得只能被动的接受。渐渐的理智离开身体。他紧咬着唇承受巨大的刺激。
可是谢云梵挑起他需要时忽地停住了。又淡定地坐回椅子就这么交着手欣赏着眼色迷离的叶凉开。
那只木雕山羊被安放在一根高高竖起的大杆子上傲看群雄。叶凉开面色难受地央求道:“给我。”
谢云梵摇摇头。细长的凤眼里是一片戏谑的色彩。意思非常明确地慢慢拒绝出口说:“不行。因为你让我很不高兴。”
手铐被叶凉开的手脚挣的不断“呤呤”作响。谢云梵丝毫沒有触动。屁股牢牢的黏在凳子上。叶凉开面色张红地闷喊说:“谢云梵。你杀了我算了。”
“从沒有人在我手底下。那么轻松的死去。”谢云梵闲适舒展地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告知这个恐怖的事实。叶凉开听见这句话身子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山羊一下子在杆子上被狠狠摔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