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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容立诚,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容立诚开口说,并没有容立新那样虚张声势一样盛气凌人,因为在图书馆,他声音放得很低,但气势却要多得多。
“你找我有什么事?”容远一边翻书一边问,一点也没有第一次见到自己亲生父亲的感觉。
容立诚一边打量着对面的少年,一边说:“你爷爷让你回容家,作为容家长子长孙该有的利益,一分都不会少。”
“在我得了全国第一的时候来说这种话,不觉得自己嘴脸很难看吗?”容远问。
面对他辛辣的嘲讽,容立诚面色不变地说:“这世上,伤仲永的例子多得是。能得一次冠军,不代表你以后一直能成为冠军。趁现在名声还热乎的时候,把能拿到手的利益抓住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我的想法正好相反。只有弱者才会惴惴不安地担心失败以后的下场,只要自己足够强,就不需要考虑这些东西。”
“哼,年轻气盛,太过张狂,迟早有一天会跌跟头。”
“要让我跌跟头,凭你们,恐怕还不够格。”
容立诚失笑了:“得志便猖狂!不知道天高地厚!区区一个高中生比赛的全国第一算得了什么?你看看全世界,每年有多少个‘世界第一’?过几年以后你再看看,那些人有多少个一事无成?”
“难道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容远争锋相对道:“这不是概率学的问题,我想做的,我就能做到。”
“呵,你倒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容立诚像是在看一只井底之蛙。
“这不是信心,这是事实。还有,你打扰到我看书了。”容远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说:“口舌之争根本没有意义。我不会去容家,也不想听你说教。如果你没有更具有建设性的发言,请你现在就离开,以后也别来打扰我的生活。这样我还能保持比较平静的心情,否则的话,撕破脸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容立诚眼睛一眯:“这是威胁?”
“事实罢了。”容远语气平静,刚刚还有些激动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下来了。
“很好,如果这就是你的回答,我希望你永远记住今天的这番话。不管将来变成什么样,也不要厚着脸皮到容家来纠缠。事实上,我也并不希望我的生活被你扰乱,所以,从此形同陌路,最好不过。”容立诚语气冰冷地说,同时起身离开。
容远懒得再跟他说话,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示意他快走。
卫诚急忙说:“容总,老爷子的意思是……”
“行了,走吧。”容立诚大步离开,卫诚迟疑了一下,还是急忙跟上。
在电梯里,容立诚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卫诚:“你觉得怎么样——那孩子?”
卫诚想了想,说:“我觉得,他跟容总很像。”
“像?哪里像?幼稚!自大!一身的棱角!”容立诚不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