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善良?你在逗我吗?”希尔达一只手插在腰上,一只手里晃着手机链,嗤笑一声说道:“你要说他善良,不如给‘善良’这个词重新下个定义吧!”
她对面的男人闻言有些诧异,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见过有人受伤流血快要死掉的时候还能站在远处只担心会弄脏自己衣服的家伙吗?他就是!”希尔达有些生气地说:“如果一个人在残疾人请他帮忙拾一下拐杖都能装作没听见直接走过去、在小女孩跟父母走散的时候放声大哭的时候还能坐在一边看戏……如果这样的家伙能叫善良的话,那他就是善良的!他就是那种,当有人在自己面前摔倒的时候不但不去搀扶,反而因为挡路而一脚踹上去的家伙!”
“不至于吧?”男人难以置信地说:“我听说他是个非常热情正义的人!”
“哈、哈。”
希尔达一声一顿地冷笑两声,充分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反正我看到的就是这么冷漠无情的家伙,爱信不信!你答应的东西呢?”
男人掏出一个信封递给她,希尔达抽出其中的几张灰绿色的纸币看了眼,顿时笑逐颜开,凑在嘴边亲了亲,然后挥手道:“谢了啊!下次有这种事尽管再来找我吧!”
男人目送着她走远以后,才拨打了一个电话:“这个也不是……是个利己主义者,我看他的几次大动作可能是因为对自身有威胁……是,我明白了,我会再观察一段时间……”
……
隔着一个喷泉、绿化带和几丛灌木的另一头的一条木头长椅上,容远按了一下耳朵里的耳机,合上手中的书,宛如自言自语地道:“蠢货,要想骗我,至少也应该找真正的残疾人和被吓哭的小女孩来。还有,一张漂亮面孔可不一定会让所有人都放松警惕,演技和头脑更重要,你说对吧,豌豆?”
豌豆轻声问道:“你打算怎么做呢?容远。”
第112章 新闻
容远说:“借力打力,蚕食鲸吞。”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没有对手的企业。商场如战场,麦子家发展到如今这个规模,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更何况现在的这位家住扩张的势头如此凶猛,肯定会有不少人会心生忌惮。你这段时间全面搜集他们家企业的信息,找出跟他们敌对或者存在竞争关系的势力,适当透漏一些消息过去。”
“是。”豌豆应道。
“还有,锁定在他们企业核心部门工作的重要职工,给我钉牢了。只要他们有违法乱纪的行为,就把他捅到明面上。不管他们有多大的势力,事情总是需要有人来做的,没有人,我看他们还能怎么发展。”
……
经过两天的等待,最终的成绩也有了结果。容远理论成绩满分位居第一,科尔温比他低了零点四分;但实验比赛中因为科尔温表现出来超凡的创造性和严谨认真的态度,最终以无可挑剔的解答获得了满分,容远比他低零点三分。最终以零点一分的差距,容远险胜。
成绩公布之后,科尔温就是一脸的沮丧和难以置信,虽然身边的小伙伴们都在庆祝他又得一金,但他还是一点儿喜色也没有。实际上零点一分的差距完全不能说明任何问题,但胜负只在这零点一分中,败了就是败了,科尔温并没有想要找借口为自己开脱的意思。
容远也松了一口气。他的实验练习的比较少,多数时间都用在理论知识的学习和计算上,在考完实验以后他心里就有些打鼓,因为知道自己并没有做到尽善尽美的程度,给科尔温留下了超越的空间。好在这一项他并没有被甩开太多的差距。
他们的赌注科尔温大概早就已经联系过了,也许是他的能量比容远以为的还要大得多。当天下午,科尔温就带来了一台容远要的小型数控机床,价格也比市面上便宜了许多,不过还是很贵,约莫二十万美元。科尔温看容远眼都不眨地转账,更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就说嘛,容远一个参加竞赛的学生怎么会突然要买这么贵的东西?肯定受亲戚朋友之托才买的。
颁奖典礼结束以后,晚上坚果国举办了一场宴会,因为都是学生,所以大多数人都是收拾的齐整一些,并没有穿得多么正式。晚宴上还有一些人自告奋勇表演节目,这些学生也不全都是只知道做题的书呆子,于立和毛峰两人就表演了一场哑剧,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傅逸尘竟然还会舞剑,他把一个寒光闪闪的道具剑舞得如游龙如闪电,实战性且不说,观赏度是实打实的满分,赢得满堂喝彩,很多学生甚至激动的站在椅子上大喊“糖国kungfu!”而科尔温弹了一首钢琴曲,也是掌声雷动。
宴会之后的第二天,众人各自告别,各自离开,回到自己的国家。
一行人回到b市的时候,正在下着雨,容远等人走出停机坪也只是被打湿了头发和领子。因为这细雨,几乎没有人还待在大厅外面,但他们刚走出停机坪,就见一群人指着他们大喊了一句,然后很多人就一块儿冲了过来。
“什么情况?”于立吓得倒退一步,把自挡在前面,好歹算是一层防护。
一个以观察员的名义和他们同行但不知道具体起了什么作用的中年男老师笑着说:“不用紧张,可能是记者要来采访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