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远瞪大眼睛。“真的啊？那太好了！到时候我跟你签约！”

秦霄笑问：“你只想签约，不想跟我一起做老板？”

文清远有一瞬间发懵。这是告白吗？算吗？不算吧？怎么这么突然呢？我还没有准备！要不要表达一下自己的感动？还是激动更合适？我要怎么办！我男人跟我告白啦！我要不要马上投怀送抱？在线急等！

就在文清远脑内狂风大作的时候，秦霄见他突然愣神儿了，还以为自己太着急让文清远有些害怕。他赶紧往回收。“想什么呢这是？哥没打算跟你要钱啊，别这么慌。”

文清远回过神，见秦霄话里带着调侃，他突然有些失落了。“那没办法，我一向都这么抠门的。”哎……我男人没跟我告白，紧急咨询解除，小爷要发疯了！

第二天仍旧是棚内的绿布戏，文清远的戏份不多，但秦霄和斐悠的戏份不少。毕竟天庭和龙宫包括困龙渊和囚仙台都是要特效后期合成的，为了解约时间和成本，自然是都集中在一起了。而像更多的在凡间的戏份儿，就会在古风区拍摄，而且不是这些盔甲，先拍摄夏天的戏份，到时候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今天秦霄和文清远没有对手戏。倒是有两场是跟斐悠的。于是文清远即便没戏拍也在片场没动地方，下午就没他啥事儿了，于是他卸了妆换好衣服就坐在一边儿拿着小电扇在看秦霄拍戏。

这场戏是窦天河和敖翔在天河第一次见面。敖翔看不上天河元帅的死板固执，觉得他整天看着一望无际的天河都看傻了，一点儿都不知趣儿。而窦天河也觉得敖翔嚣张散漫，太过看重一己私欲。于是两个人的第一面，就因为敖翔想要在天河里游一圈窦天河不准，于是俩人发生了争执。

“这天河是天庭所有，又不是你窦天河一个人的，你管得也太宽了！”敖翔穿着一身夸大的长袍，此时已经将衣襟解开就要下水。龙最喜水，何况他是海龙王之子，随父亲上天庭给王母贺寿，要住些时日他烦闷得很，好不容易看天河清澈宽敞，能让他在水中恣意一番，却被人阻止，他如何能不生气。

窦天河看着天河，并没有大的情绪起伏：“天河中水族无数，你既为龙，就知入水之后会给他们带来多大麻烦。这天河虽是天庭所有，却也孕育天界生灵，我职责所在，自然守护着天河宁静平安。”

自从昨天秦霄给斐悠做过一次示范之后，斐悠还真就有了点儿上进心。不然以廖导的要求，昨天的戏也不能轻易让他过去。虽然跟秦霄比差距太大，但好歹也算中规中矩了。对斐悠，廖导已经明白自己要求更多就是自虐。不过今天这场戏，斐悠表现得超出了廖庚的意料。虽然还是没什么出彩的，但至少是一次过了。尤其是斐悠眼神之中看着秦霄的挑衅和慵懒的味道，的确是敖翔此时此刻该有的。

没有被骂，只是因为台词和走位卡了两次，结束这组镜头之后斐悠自己很开心。衣服也没系就笑呵呵地跟秦霄说：“霄哥，谢谢你。跟你拍对手戏入戏特别快！”

因为边上都是人，秦霄自然不能太下他的面子。“是你自己用心了。”说完点了下头，转身就朝摄影师那边走去，他想看看自己刚刚的角度。

小飞赶紧把小电扇给斐悠拿过去。“悠哥，你刚刚拍的真好！”

斐悠此时此刻心里的感觉很分裂，一方面他因为真的入戏了，觉得很舒爽。另一方面又觉得因为是秦霄带自己入戏的，他又觉得没面子。于是表情上略微带出了一点扭曲。不过周围都是工作人员，他的范儿必须端好。于是他瞬间就换了一副温和的笑容。“还要多谢霄哥。他演技真的很棒。”

回到自己的椅子边，看到文清远不看自己，秦霄有点儿诧异，凑过去问：“怎么不高兴了？”

文清远本能地“哼”了一声，然后把保温杯递了过去。“这是金银花水。败火的。”

秦霄被文清远这个小样子给逗笑了。“谢谢。不过为什么不开心了？刚刚还好好的。”

文清远瞟了一眼斐悠。“你没看到他刚刚拍戏的时候就用眼神勾引你？”

秦霄刚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听到这话当时就喷了出来，呛得他一阵咳嗽。

文清远赶紧上去拍他后背，可是因为穿的是铠甲，他拍了也没用。“你干什么啊！太不淡定了。”

秦霄哭笑不得。等缓过来之后上去就掐了文清远的腮帮子一下。“你这坏小子，说这种话我怎么淡定！那么吓人！”

脸上突然被轻轻地掐了一下，不疼，反而让他有一些微酸。他的心也顿时就软了下来。“反正就是看着就很讨厌。我又没说错。”

秦霄接过文清远递来的和纸巾赶紧擦嘴。这妆是肯定要重新弄了。“我刚刚都在戏里，也没仔细看他。再说了。我品味老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