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嘴,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该死的,他是在同情魔鬼吗?
“不,别说你很抱歉。”lucifer回道,“这不是你的错,抱歉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现在你才是【那个】。容器和灵魂伴侣,y,这并不只是一加一等于二的关系。”
ifer在说些什么,或许他更希望自己不明白。他与lucifer之间的共情关系确实离谱到了一种不能用容器来解释的程度,可是——
“我们去找父亲吧,ifer最终这么说道。
ifer欢欣的表情,他又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在做梦——他刚刚答应了魔鬼去见家长吗?
☆、鲜血(一)
距离天启结束已经三个多月了。
beelzebub和alaichael一起回了天堂。
可显然,上帝对于lucifer和er兄弟有特别的安排。
lucifer从没想过他还能和天父这样心平气和地谈话。
“父亲。”他只能垂下头,任由额前碎发挡住灰蓝色眸子。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到底是乞求原谅还是……不,他一点都不明白,为什么天父不能让他就这么在人间行走?
他其实并不怎么想要作为他命定的容器,事实上他认为他可以定时换一个容器,直到容器崩溃。虽然那会限制他的力量,但是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真正的敌人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隐隐觉得与他的联系远远比天使与容器之间应有的还强得多。
“孩子,很抱歉。”先叹息道歉的竟然是lucifer已经不那么熟悉了的天父的声音,“我没有想到血印居然会有这样的能力。”
lucifer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直到舌尖尝到一丝血腥味才恍惚停下。
“我——是我太过自负。”最终,他嗫嚅着道。
“这不是你的过错,”lucifer感受到这句话中的温暖拂过他已经冰封千万年的荣光,舒服自由到了他几乎不敢相信的程度。
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想要留住那种温暖,但最后心里想到的却只有一个人影——er。
“父亲,这是什么意思?”lucifer有些绝望地抬头,“您希望我去说服来做我的容器吗?可是我不…”他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只希望能与他更接近些,但通过欺骗、逼迫而达到这个目的只让他觉得恶心。
“不,孩子,作为对你的补偿,我会给你一个容器,专门为你而打造的容器。”天父失笑地看着他曾经最喜爱的儿子患得患失。或许这是件好事,lucifer终于不只把他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家庭上了。
lucifer开始在意别的事物,或许他最终也能学会去理解人类,从开始。
“父亲,我…我还有一个请求。”lucifer轻声说道,“我想要永远陪着我,父亲,您能将他转变为天使吗?”
“从没有人类能成为天使,luci。”天父叹着气,“我能创造人类和天使,却不能改变他们。”
lucifer沉默了很久。
久到天父以为他已经放弃。
可是他很了解自己的孩子,lucifer从不放弃。
“我明白,可是如果我愿意把我的名字赠给他呢?”lucifer终于轻声说,痛苦溢满了他说出的每一个音节,但就像当初接受血印一样,他绝不会就止步于此。
“失去名字的天使永远不被承认,你明白吗?没有回头路了。”
“是的,我愿意。”lucifer颔首。
他愿意交出自己最初的名字,蕴含着天父赐给他的光芒以及所有爱的名字。有那么一瞬,他恍惚间觉得或许这名字或许就是为了ael,ter。
“那么如你所愿。从今天起,你不再是ifer。”
lucifer不知道这到底是被卸掉了的负担,还是被生生从心上剜去的一片。没关系的,他对自己说,只要和自己在一起,就不能叫做失去。
他回过头,模糊间能见到急匆匆地冲过来,跪倒在他身边,无措地看着他的翅膀上的星光一点点被夺走,露出漆黑无光的锋利羽毛。
从lucifer身上剥落的光芒找到了宿体,在背后凝聚成一对新的羽翼。
lucifer此刻觉得,即使是在lucifer身上的时候,这些光芒也从没有这么美过,于是他努力压下痛苦的喘息,笑道:“y,你觉得我们可以一起开间酒吧吗?”
—————los,一年后———————————————————————————————————————————————
“警探,今早有一起案件,目击者在lux酒吧旁的小巷里发现了一具女尸,经过身份确认,claire·kalitsi,二十六岁,是lux酒吧的侍者。”
“已经询问过目击者了吗?”decker警探有些疲倦地拨开挡住视线的金发,接过下属递来的咖啡抿了一口,“有什么线索?”
“他不知道任何事,只是刚好经过小巷就发现了尸体。”
“很好,那看来鉴于我们的受害者与lux酒吧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我们需要去lux一趟。”decker丢下手上的文件,披上外套,配好配枪,“现在就出发吧。”
警局离酒吧并不远,但看起来就像是两个世界。
decker并不是第一次听说lux酒吧。警局曾经不止一次怀疑这个开张突然、生意红火却年年报亏的酒吧背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生意,可是不论是卧底暗探还是明着调查都抓不住他们的把柄。
她跳下车,单手覆在腰间配枪上,谨慎地走进酒吧半掩着的大门:“lapd!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