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想自己内部出现嫌隙,于是赶紧打圆场,“好了,胖子你别打岔好不好?”
“我说小天真,你还没过门呢,就向着婆家人了。你让我这娘家人好伤心呀!”
“你大爷的,死胖子,能不能嘴上站个把门的呀!”
“我说你们俩别闹了,看看上面。”
我们纷纷掏出强光手电,按照黑瞎子所指的方向照去,只见这甬道极长,前面和后面都是黑漆漆的望也望不到头,而且其宽度也就足够两三个人并排行走的,左右两侧都是坚硬的石壁,借着手电的光,隐约看到上面有些彩绘的壁画。
不知道前面还有多远,因此也不敢打照明弹,张海传镇定的抽出佩刀握在手里,慢慢往前探路,黑瞎子、张海琼等跟在他身后,我则因为胆子小,靠到一旁摸着石壁的边,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石壁的材质跟洞顶的青砖有些近似,很光滑,触手湿凉,相比汉室的繁复,这条甬道的装饰很简单,除了时有时无的壁画,连灯台都没有安放,作为和西王母、青铜门有关的斗来说,似乎太过于简朴了些。因此,我突然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甬道这样黑暗和狭窄仿佛不是为人设计的一般。难不成这甬道是给亡灵走的吗?
想到这我不由暗自嘲笑自己,这是胆子小还是胆子大呀?闲得没事,瞎琢磨什么呢!肯定是吃饱了撑的!
就在我进行自我批评的时候,突然摸到石壁上一个软软凉凉的东西,还挺大一块,黑瞎子他们走在路中间都没有注意,我打着手电往墙上一扫,顿时头皮都炸了,往后连退了几步,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
大爷的!墙上的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彩绘壁画,那是个嵌在墙里的烂粽子!我摸到的那软东西是粽子的脚!这些粽子可谓千奇百怪,什么红毛的、绿毛的、蓝毛的,应有尽有;而且还有很多是烂了脸的,一个个狰狞无比。乍一看就觉得他们都在恶狠狠的俯视我一样。吓得我踉跄几步拽着胖子就往墙上指,瞎子他们这时也看见了,举着手电打了一圈,呵呵笑道,“小三爷运气好,中了头彩。”
我看着他那副乐颠颠的样子,不由瞎猜以前他和闷油瓶在越南搭档倒斗时,说不定没事干就老打赌看谁逮着的粽子又多又新鲜呢......
“小三爷,你看,这些粽子都是被人打断了手脚然后订进石壁的凹槽里面去的。唉,你再看看他们的眼神多么恶毒多么残忍呀!”
听了黑瞎子的品评,我心想这是谁干的呀!这么变态,人死了就死了,好歹弄口棺材,就算以后诈尸也能诈的体面点,这么一弄,锁牲口似的,实在太不厚道了!这个西王母怎么这么凶残呀!就在我腹诽之时,突然眼前一道刺眼的白光划过,照的整条甬道灯火通明,眼睛都快晃瞎了,回头一看,胖子那专捅篓子的家伙抱着照明枪,我张口就想骂他,一抬头,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眼前的景象堪称惨不忍睹,只见那深不见底的甬道内,每隔几米就是一具尸体,顶端也没有幸免,横七竖八的被铁链锁着镶嵌在石壁里,四肢清一色的被打断,而甬道的尽头处则漆黑一片,似乎通向一个巨大的空间。
黑瞎子上前摸了摸尸体,嘀咕了一句,“湿粽子,咱们有的玩了。不过也不用怕,这玩意要是想找事早蹦起来了,不动弹就说明还没被惹着。”
胖子忙问那怎么才算被惹着,我白了他一眼,“你不瞎添乱就行!”
可是我话音刚落,就听见锁链晃动的声音,再往上望去,几乎是瞬间的事,各种各样的粽子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样,居然同时起尸了,什么红毛的、绿毛的、蓝毛的......各个手舞足蹈的要冲下来伏击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