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反正外间都传江流与晏君有观画之约,不看,有违人心。”江流垂袖,神思颓然。
“容太医。”晏子鱼叫了一声,不消片刻,容太医领着一名抱着画的宫女走了过来。
宫女立定,容芷小心地展开画卷,画上的一袭青蓝立时流曳了出来。
江流走来,细细观摩,不时还看一看晏子鱼。
晏子鱼见他观画比看自己时要镇静许多,认真而用心,想来方才一见自己,涉及家族之命,果然让人失了准则。
对手?
这世上的对手,除了阿市,还会有谁?
东行之举,果然是对的了。
晏子鱼眼底滑开,不远处的亭角飞檐落入眼底,一阵细靡而软。
此画,是垣市的意,不知江流,能在基于晏子鱼命的基础上,能看到什么?垣市的命,只有元帝知晓,而她晏子鱼,也很想知晓。
“殿下的一笔两意,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晏子鱼回首,轻道,“一笔两意?”
江流温持笑来,并指挽袖隔空指着画上道,“此画以人不拘,隅中有鱼,隅外有阙,阙中有天,看似寻常,但认真看来,你可看得出,此景是人眼中之景,还是鱼眼中之景呢?”
江流一言,晏子鱼彻底一惊,立时朝画中看去,越看便心惊!原来,她从来未看明白过这幅画,一鱼之名,当不过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