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市‘哦’了一声,眼皮敛下,淡道,“今日朝上便定了这一件事,父皇给了商洵与左敬一般的七品文正巡察使。”
“京里的,和下面的,当然不一样,何况此次出行,是以他们两个为主,户部总司不出京,担子便全在他们两个身上。七品文正是小,巡察使,才是真正的权利。”
“听说左敬觉得委屈。”垣市继续淡然,挥退了上前的宫女,自己亲手磨着墨。
李林道心里头掂量不住了,暗想绛红这丫头怎么还不回来,面上嘿然笑道,“委屈嘛,总该有上一二。他是左成安的侄子,这等关系都熬了好几年才调到京府当文正,偏是商洵这小子二十出头,便任上了。总该是委屈的。”
垣市磨墨的手一顿,撩着眼角看着李林道,“那先生说,左敬会把这怨气撒在哪儿?是父皇,是左成安,还是所谓…要出山的…晏家?”
李林道迎着垣市不清不扰的眼,望着她身后的鎏金堂柱,想着自己一头撞过去,径直晕了,会不会好一点儿?
就在他憋屈的不得了的时候,绛红终于从外间冲了进来。
☆、生与死
作者有话要说: 年幼未必好,未必不好。
“知道了。”
听完降红的说辞,垣市不变声色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