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两位堂主,这人就交给我了。”
似乎不用等回复,南宫楚抄起被解开铁链的殷世遥走了出去。
“楚……杀了我……”殷世遥喘息着说。
南宫楚走进一间有床的房间,把殷世遥扔到床上,又问了一句相同的话。
“谁是楚?”
“你……你是楚……”殷世遥痛苦地在床上扭动。
忽然,身体涨痛不已的地方被握住了。
殷世遥忍不住哼了一声,却挣扎着向另一侧移动。
“你干什么?”南宫楚一把圈住殷世遥的腰拉了回来。
“别碰我……脏……”殷世遥吃力地说。
“你是说这个?”南宫楚伸出手,手指上有几丝清澈的液体。
殷世遥立刻闭上眼睛用尽力气想推开南宫楚,刚才就已经是这样了,不仅被楚看到,也肯定被所有的人看到,可他怎么还会去碰?
手一下子被扣住了。
“别动!”
“……不行……放开……”还想再挣扎,可那个地方又被握住,终于,早已积聚到沸点的慾望一触即发,一股暖流冲涌出体外。
静谧的房间响起几声喘息,殷世遥的身体颤抖几下,深幽邪魅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越发浓郁得像要滴出水来。
“楚……”殷世遥抓住南宫楚的手贴在脸上,一动也不想再动了。
熟悉的感觉,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幸福,甜蜜。
“为什么说我是楚?我和他很像?”
手里的手抽走了,殷世遥怔怔地看着这个人,发现自己也正在被对方锐利如锋的眼光注视。
曾经念念不忘,痛彻心扉,如今相见不识。
“你就是楚,你是南宫楚。”殷世遥看着这双如星光般璀璨的眼睛。
南宫楚忽然眨了眨眼睛:“想让我代替别人来取悦你?”
错愕,心在下沉,南宫楚失去的记忆已经成为无法逾越的深渊,横在两个人中间。殷世遥无法回答,只好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种药不会自行消散,不那样做你会死,再说你很漂亮,难怪连太子都喜欢,不过你还是乖乖听话,把信写了吧!”
原来是因为自己还有用,而且还长了一张漂亮的脸。殷世遥有一点心痛,楚以前从没有夸赞过别人的容貌,哪怕是相熟的陆离和郁子苏,楚也一次都没有谈论过他们出众的外表,现在对着一个陌生的自己,竟然随口就说出漂亮这种话。
“夺取传国玉玺就是谋逆,我不会写信。”殷世遥说。
“如果你不肯,今天的事还会发生,直到你肯,或者死。”南宫楚毫无表情地说。
“那你就看着我死吧。”殷世遥疲惫地闭上眼睛。
第二天,第三天……痛苦的折磨仿如炼狱轮回,有时连续几个时辰,殷世遥忽然觉得这是一种报应,对以前糜烂生活的残酷报应,唯一不太符合的是每次到了昏阙的临界点都会被楚带走,然后在他手里宣泄出来。
因为坚持不肯写信,木桩前又多了一面长镜,殷世遥不得不面对自己的样子-头发散乱披在脸上,妖艳的唇和被情慾充斥的眼神只能用婬荡两个字来形容。很多次殷世遥都想到了死,可是却贪恋着每天被羞辱过后在楚手中的那一点点可怜的满足,殷世遥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可悲又可笑的人,而且很贱。最不能忍受的是那双清亮的眼睛总在看着自己,屈辱的时候,身体在他手中颤抖的时候,南宫楚却从来不说任何话。殷世遥很想问问他在想什么,可一想到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个陌生人,一个既还有用又能供人取乐的工具,就觉得心里沉重,话也说不出口。
这天南宫楚多了一个动作,摸了摸殷世遥肩上的梅花印记。
“你也有。”殷世遥说。
“所以很奇怪。”南宫楚说。
他觉得奇怪?真的?!
“我想看看。”殷世遥说。
南宫楚似乎是愣了一下,解开了胸前的衣服。
艳红的梅花赫然入目,可是,更引人注目的,是锁骨下的火焰标识。
殷世遥心里被狠狠刺了一下,这个熟悉的身体自己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清晰地浮现出来,但不包括这个火焰。
“疼吗?”
“什么?”
“纹上去的时候。”
“我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
“我受过伤,很多东西都忘了。”
胸口的刀痕也清晰可见,这是他曾经爱过自己的见证,那么真实,那么残酷,那么深,而自己胸前的伤痕也很深,却什么都不是。
“我知道你不会死。”南宫楚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