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擅闯天牢乃是死罪。连我都救不了你。”

泠烟语气冷淡，对于见到祁红没有丝毫激动之意。

“祁红知道，但是祁红这条命是主子给的，就算是死，祁红也要带主子出去。”

祁红眼底闪过一丝歉意，自以为掩藏的很好，但是却被泠烟清楚的捕捉到了。

看来，她和倚绿不同，还不是无可救药。只是，背叛就是背叛了，没有什么理由。

“我已经知道，给瑾妃通风报信的人就是你。也是你将我书房之内的那封书信交给瑾妃。”

泠烟在上次重感冒之后就脑子混沌，后来竟然误打误撞的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陈胜留给她的那封信，也是她从陈家老宅里挖出来的。

泠烟对于留下这封信的危害再清楚不过，但是这是先人留给她的唯一念想了，所以即便是料到了会出事她依旧义无反顾的将之留了下来。

“主子你……你竟然都知道了。”

祁红瞪大了双眼，似乎是不可置信。她一直以为自己做事仔细谨慎，却没有想到一切都不过是在泠烟掌控之中。

是了，她既然知道这件事，那就没理由会不清楚瑾妃的意图。可是，她为什么不避开？

难道，是自愿的。

祁红被自己脑海之中的想法给吓到了，主子的想法，她从来都没有完全猜透过。

“你为何要背叛我？”

泠烟将其他事情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但是唯独对于这件事却丝毫猜不透。

为权？若是倚绿倒还可能，可是这祁红根本不是这种人。从她入宫开始，祁红就是她身边的大丫鬟，掌管着翊坤宫内的大小事物，就连一些低位妃嫔都没有她威风。

为钱？她当暗卫之时，齐元恒就未曾亏待过她，这些年来泠烟更是赏赐了不少物件，更不可能是因为如此。

为情？齐元恒与祁红相互无意，否则凭着祁红的功劳，入宫做个小主也不是不可的。

一个个理由在泠烟脑海之中被排查而过，却始终没有得到她所想要的。

“主子是这天下对祁红最好的人了，祁红的苦衷，现在还不能说。但请主子记得，祁红这一生，唯有忠于您一人。”

“祁红……欢喜主子。”

说完这句话之后，祁红就一溜烟的消失在了天牢之内，只留下了楞在当场的泠烟。

她……是不是听错了。

“没想到我们家泠烟妹子不仅受男人喜欢，也受女人喜欢。”

背后戏谑的声音传入泠烟耳中，这才将她从石化的现状之中惊醒过来。

“楚大哥！”

看到泠烟眼中的惊喜，楚逸轩知道自己这一趟没有走错。当时选择了放手，就是希望泠烟能够得到幸福，没想到这才不到五年，齐元恒就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怎可不信她？

“我是来带你走的。”

泠烟摇了摇头，放开了方才因为激动而抓住的袖子。

楚逸轩心中升起一股失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泠烟还是不愿意跟着他走。难道她的心里，还对那个人存着希望么？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就算走了，又能去哪里呢？”

“我当年在外学艺之时，曾经和师父学过换颜之术。我可以带你走，为你换一副容貌和身份，从此之后，天下再无泠烟和楚逸轩，只有一对江湖侠侣。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楚逸轩说的深情款款，但是泠烟却波澜不惊。

“不能因为你我二人，就耽误了楚家的前程。楚大哥，你走吧，我泠烟，只用自己的身份，堂堂正正的活着。”

这是她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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