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刚刚医生说我妈是不是需要静养,我这样进去会不会吵到她?”路华年想起刚才陈妈在门口说的话,这才犹豫了。
“不会的。”陈妈笑着她的傻小姐啊,“刚刚夫人醒过来一次,还念叨着小姐呢。这会儿虽然睡下了,但是我想小姐进去,夫人应该不会不高兴的。”
得到应允的路华年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子,看着病床上熟睡的人内心五味杂陈,这母亲是她的,也是别人托付的,这会儿成这样,她要怎样交代啊。
闫静的双眸紧闭,眼眶下还有厚重的黑眼圈,看起来气色也不好。
才多久没见,怎么就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呢。
门口,陈妈看着门眼神有点不对劲,闪闪躲躲的。
“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陈妈听到声音,额前吓出了冷汗,回过头却笑着对易韶光,“姑爷,你说什么呢?夫人就是一时想不开而已,而且医生也说了,没有什么事情的。”
那眼神还是闪烁不定,让人难以相信她的措辞。
陈妈始终说着在屋外说的那个话,没有改变,易韶光也就不再询问了。
路华年在屋内看了一会儿闫静后,也出来了,与易韶光一同回去了。
看着他们俩的背影,陈妈松了一口气,转身又进了病房。
学校的那边也议论纷纷,从在报道上得知路华年与易韶光是夫妻起就没有停过议论。还有就是这次舒家的事情……
“上次千百荟说舒窈敲诈的事情没准是真的,你看看现在的舒家。”
“听我爸说,舒家是出了财务问题,那家太太才想不开自杀的。”
“这么点事情就想不开啊。”
“你别说,这锦衣玉食惯了的人,一时间说有破产的危险,可能以后就是要过穷日子了啊,能想得开吗?”
“搁我身上我也受不了。”
“而且我听说啊,这舒家原来是姓闫的。”
“不会吧,这舒窈的父亲难不成是倒插门女婿啊。”
“保不准是这样的……”
薛景铭抱着篮球看着面前这一堆议论的女生,本来大四的他已经进了他父亲的公司,是可以不用来学校的,也是没想到一来就听到这样的消息。
他的篮球从手中“不经意”的滑落,在那群女生中间蹦了起来又蹦了回去。
“是谁啊?这样……”女生本想出言教训那个扔球不看的人,见到是薛景铭又噤声了。
薛景铭接回篮球,“你们在说什么呢?”
女生们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想想这薛景铭虽然之前和“舒窈”定过亲,好歹也是被薛景铭自个儿给退了,讲讲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
“薛少难道不曾听说舒家的事情吗?”
“舒家怎么了?”一来全是听人讲关于“舒窈”的事情,好像从订婚开始,他这前未婚妻一直是众人议论的对象啊,这节奏,跟当红艺人好像啊。
“这舒窈的母亲啊,她自杀了。”
“自杀?”他是见过闫静的,很温婉的一个妇人,也常常和他母亲一起说说笑笑的。就算他把婚事给退了,他母亲也依旧和闫静一起逛逛街什么的。不过,这事情,他是没有听说过的。
“是啊,听说被救回来了,说是说没什么大碍。不过我那个当医生的哥哥说啊,一直没有清醒过来,而且啊还有被撞击的痕迹,谁知道她是怎么回事啊。”
薛景铭若有其思的点头,那群女生见着无趣,也就离开了。他回头,发现那老熟人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这边。他走过去,“你怎么不过去对这群胡说八道的人吼一声?”
路华年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却不说话。
薛景铭却走到了路华年的身边,“我这次来学校,是来找你的。”
“找我?”路华年不解,这从刚开始,薛景铭对她的不喜欢就表示的那么明显,找她做什么?
“恩。”薛景铭再次确定,“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是百荟不对,不过她是很后悔了,她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一个多星期了。”
“所以要我做什么?”说话就该切入主题。
薛景铭突然沉寂了,片刻后,他才又开口,“你让易韶光去看一下她吧。”
路华年突然笑了出来,“你说叫我让我的丈夫去看别的女人?”
“我知道你不喜欢百荟,但她都把自己埋在家里一个星期了,会闷出病来的。”薛景铭想起之前听金丝丝说的话啊,就只有心疼这一词了。
“都怪这舒窈,把百荟害成这幅模样。百荟明明都跟她道歉了,她竟然连回都不回一声,这不是摆明叫百荟难堪吗?”
“那我去看看她。”薛景铭听完扔下手中的东西就要去千家,却被金丝丝抓住了。
“薛少,不是我说你,女人这个时候当然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来了。百荟属意谁,咱俩都还是明白的,你就去跟舒窈说说,反正是她欠我们百荟的。”
路华年才不顾这陷入沉思的薛景铭呢,一下子似爆发了,“既然你知道,为何要出言为难我?她将自己关在家中一星期,我就该原谅她?而且你既然这样喜欢她为什么又要畏畏缩缩的躲在身后不敢直言?怕拒绝就别逞英雄,也别跟我说默默无闻的恋爱伟大之类,因为我不会相信的。如果你要真喜欢就自己去,别人的虚情假意演的再怎么真都是假的,这个开经纪公司的你们家应该最懂而已。”一连串的话,她说完就走,不想再多言。
薛景铭也是一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