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蔷伸出脚要踹他,皓一抓住了她的腿,轻柔地以指按摩她白皙滑润的小腿;楚蔷没有收回,他们之间她从不觉得有暧昧,皓一是个调情胜手,她不否认被他宠溺着是快乐。但左尧不曾对她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有的话,顶多拍拍她的头,他连拥抱都不曾给过她,而她总喜欢赖在他身上撒娇。他们之间是友谊,他们三个人是兄弟。
“我没醉……”他坚持说,手上是第三罐啤酒,“为什么你不结婚?”他问尧。
“我有你们了。”这是他的回答。
“等你四十岁你就不会这么说了。”皓一笑道。
他自己清楚,等他五、六十岁他还是会这么说,他不想结婚,拥有他们是他最大的满足,他不能结婚。
“你该不会想结婚想昏头了吧?你根本不可能定下来。”楚蔷损他。
皓一保持他完美的笑容。他没有回话,谁说他定不下来,他的心,十年前就定住了,但他知道……他们之间的友情,很难变质。
见他不吭声,楚蔷又说了:
“别告诉我你父母催婚,鬼才会信!”
“哈!你们比我更清楚,我要是结婚,我爸妈不昏倒才怪。还是我老妈求我千万别想不开去结婚呢!”
他笑得漂亮又讽刺,他的家,很有钱,有钱的令人咋舌;他的家人,很奇怪,奇怪的让人难以想象。他是惟一的独生子,他不需要工作也不愁吃穿,他放肆堕落也没人干涉;他花心他好玩,因为父母的婚姻是个完美的假象,他从小就看着老爸玩女人,老妈骗男人,他的世界尽是虚伪的爱情。
“还是尧最自由了,没有家累,没有束缚。”皓一舒服的靠在他宽大的背上。
左尧依然沉默,或许吧!他们来自不同的家境,不同的个性,但他们内心都寂寞,所以他们肝胆相照。左尧对小时候的记忆是模糊的,他自幼失去了父母,由奶奶带大,奶奶老了病了死了,他就孤立了。他冷漠的自力更生,放肆的堕落灵魂,直到他们介入了他的生命;然而他们永远不知道,他一个人的生活有多靡烂,没有他们的阳光笑容,他有多灰瑟,一直都是,现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