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丁荣“嘿嘿”一笑,脚底抹油溜得飞快。气得杜哲狠狠地捏了那托盘几下解恨,才跟着那丫鬟到东边曹雪芹的房里去。
杜哲端着药碗进屋,也不知曹雪芹是怎么哄的,那哭哭啼啼的老太太李氏同曹夫人都不在,只余下了曹雪芹独自个儿坐在床上。
“你来了,”曹雪芹伤在后背上、也不能靠个软垫什么的,这么干坐着、额角又渗出了些许汗渍,瞧见他进来,曹雪芹转过头来拍拍床榻道,“东流,来这边坐。”
“先喝药吧,”杜哲将手里那碗已经温了的药递给曹雪芹,见他这样,心里又难过了一回,走过去坐下来、又别过头去讷讷道,“你应我,以后可不敢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曹雪芹不答,将药碗先端过去咕咚咚喝了,才冲杜哲展颜一笑。这一笑竟将他满脸的憔悴苍白给压了下去,一笑夺目,令杜哲移不开眼。
“东流。”曹雪芹眨了眨眼又唤了一遍。
“啊!”杜哲才发现自己看呆了,有些窘迫地应了,“做、做什么?”
“药好苦……”
曹雪芹的口气十分哀怨委屈,听得杜哲一阵好笑,他转过头来嘲笑道,“曹雪芹你多大的人了,还会怕药苦,要不要我取块糖糕来……唔——!”
杜哲说得起劲儿、全然没有注意到面前突然放大的曹雪芹一张脸,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嘴唇已经被人给压住了,苍白干裂的触感只持续了一瞬间,接着就是有什么温热湿软的东西在他的嘴唇上探了探,杜哲没来得及闭拢的嘴巴被灵活的舌头顶开来。
曹雪芹的手轻轻地揽住曲别意的腰,又扣住了他的后脑,这个突如其来的吻温柔缱绻,杜哲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曹雪芹,待他反应过来自己被偷亲了、还是被他#要拯救的作者大大#给亲了,杜哲当下脑子就当机了、双手伸出来想要推拒,却被曹雪芹折放在胸口,再使不出什么力气。
杜哲没什么接吻的经验,紧张之下呼吸乱了节拍,没多一会儿就被曹雪芹在唇舌间占尽了便宜,他从容不迫地在杜哲的口中攻城略地,一缕银丝同时就顺着杜哲的嘴角滑落了下来。待曹雪芹缓缓从杜哲口中退出去的时候,杜哲才得空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缓过劲儿来,拿一双眼带着朦胧的水汽呆呆地看着曹雪芹。
曹雪芹却似乎是意犹未尽的样子,他摸了摸下巴、舔了舔嘴唇,冲着曲别意坏笑道,“眼下,这药便不苦了,东流嘴里的糖、可要比天底下最顶顶好吃的糖糕,都要濡软可口。”
“我……”杜哲别过头去,心跳快了起来,也不知是喜还是羞恼,“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曹雪芹一本正经地摇摇头,伸出手去捏了曲别意的下巴,“那这次换东流来尝尝我这里剩下的、就知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了——”
“你——!唔——!”
就在曹雪芹搂着杜哲再次吻下去的同时,曹家小园里传来了一阵嘈杂声响,没有等杜哲慌乱中回神、推开曹雪芹,屋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接着便是一前一后地两声女子的尖叫、更有扑通一声人倒地的声响。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冰冷含着愠怒的中年男声响起,曹家上下登时、乱了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yanzi990捉虫
☆、攻略6
站在曹雪芹房门口的人正是曹雪芹的父亲曹睿他从城外理亲王府上谈完了事情好不容易回来,听家中下人说儿子出了事儿,这才着急来探望,没想到满心的祍腔炭帧⒁豢门却看见了这样一幅有违人伦的场景—?/p>
曹畹背【推得目瞪口歪,他身后的老太太李氏见了这场面更是当场晕厥过去,曹夫人惊得脸都白了,看了一眼儿子,又慌忙去扶老太太,曹家小院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场面,又似一池静水被投了一快巨石、激起千层浪?/p>
“父亲。”曹雪芹倒面不改色,十分冷静地看着自己父亲。
“你……”曹钪缸挪苎┣弁屋内走了一步,气得豾岳湫ζ鹄矗“你这孽障!竟还有脸叫‘父亲’?!成日里老太太惯着你,你要不读书、取功名便罢了,今日你倒干起这等不要脸的勾当来了!?/p>
丁荣素日里最通晓曹雪芹心思,眼瞧着曹雪芹这不避不让的态度,心里连连叫了好几声不好,忙拖着门房一起来劝。哪知曹钫在气头上,眼下又是七月里、天热儿易上火,曹钪还芡瓶了丁荣同门房,抄起房内一条扁担来:
“劝?!你们平日里惯酿着这糊涂东西胡闹,尽读那没用的闲书,后来胆子大些还敢登台唱戏了!!我们曹家虽是不中用的奴才,却也是内府旗人。你、你这东西,只怕将来弑君杀父的事情,都可胡乱上手做了!起开!让我先打死这狐媚的娼儿!再送你这孽障下去!”
“老爷使不得!”门房吓得跪下去慌忙扣住曹畹耐龋“老爷、老爷!那位爷是眓淄跎肀叩娜耍是送霑哥儿回来的恩人,您、您快收回这话去——?/p>
曹钜惶这话又惊又气,狠狠瞪了曹雪芹一眼,又瞧了瞧曲别意,眼中精光一闪而过w詈螅他皱了皱眉,便冲过去将杜哲拖起来,转头对门房说道,“你先将这位爷请出去,我待会有话要同他说。?/p>
门房连连拽着被吓得脸色惨白的杜哲出去,杜哲可是头一遭被人家的父母抓包,心里乱成一团,什么伶俐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曹雪芹的房门在他面前“呯——”地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