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元离开莲花城时,已是傍晚时分,清冷的空气吹拂片片雪花开始倾洒着大地,路上的雪慢慢的积了起来,愈是往前走,行人愈是稀少,不过半个时辰左右,便一个行人也不见了,天色也暗了下来。因为其锻体有成的原因,借着地上白雪的光线,倒也能将周围看的清清楚楚。
雪愈发的大了,道路两旁的也树木多了起来,寒风吹过,不时的发出簌簌声。张元沉默的在路上行走,一步一个脚印,细想着该如何才能得到一笔能够买药的银两,心里略微烦闷。
忽然,一声低语从路边树后传来,张元一惊,迅速转身拔剑,凝视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气氛有些凝固。
片刻后,却不见任何人影现身,张元沉思了一下,也不收剑,只是迅速的离开此地。待前行了一刻后,张元竟是掉头回走。不过张元却是不走大路,而是转向路边树林,缓缓向着刚才停留之地靠近。
不多时,张元便站在一颗一人多粗的大树下,微微探出半个头,扫视着前方。
突然,张元眼睛一眯,竟是让他看到了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分别躲在路边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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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为什么放过刚才那个小子,那小子身上鼓鼓囊囊的,看起来有不少好东西呢!”其中一个面容阴冷的男子拎着一柄长剑,对着旁边一颗树后之人不解的问道。
“是啊,大哥,那小子虽然穿的简陋,但他是个武者,身上装这么多东西,怕真是有什么好东西!”另一个面容普通之极的青年汉子拿着一把长刀,也同样对这位“大哥”说道。但听起来这个青年汉子说话间,嘴巴居然有些漏气的声音。
仔细一看,竟然是白天时被薛家马车上的负剑男子抽掉牙齿的那个散修炼体初期武者。
“哼,你们两个懂什么,不说其他,若是我们对这小子下手的时候,那薛家的马车到了怎么办?我可是打听到了,这马车每隔几个月便要出去一次,当天就回来的!
就算没有恰好碰上,若是留下的痕迹太多,让那薛家人有了戒备,我等怎么继续行动?”说话的正是那位“大哥”,此人却是双手空空,面相忠厚老实的中年人,若是平常遇到,还以为是个田间农汉呢!此人虽然面相带善,但说出的话却有些阴冷。
阴冷男子不甘的嘟囔道:“算那小子走运!”
“大哥”冷哼了一声,转头对着青年汉子继续道:“咱们兄弟虽说是为了替你报白天的仇,给你你出口怨气,但听闻薛家家大业大,钱财多不胜数,咱们自然也不会放过的。若是弟兄们得手,分到的钱财还会少于那个小子身上的吗?岂可因小失大?”
青年汉子一楞,默默的道:“是兄弟目光短浅了,还是大哥深谋远虑。”随后脸上凶色一闪,阴声道:“白天那薛家小子欺人太甚,大哥,待会拿下那小子后,可一定要让我狠狠的出口恶气。”
“大哥”嗯了一声,又道:“看这天色也不早了,先蒙上面吧,若是出了意外,也不至于被人认出。”
“嘿嘿,大哥,弟兄们也不是第一次做了,知道分寸。”面容阴冷的男子一边冷笑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块黑巾,系在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明显透露着贪婪之色。听其话中之意,这四人居然还是惯犯。
随后,其余之人也是将面蒙住,一言不发的伏在树后,不过瞬间,树林中便只剩下风雪簌簌声。这一行人有四人,还有一人至始至终都未出声,只是摩挲着手里的长弓,冷酷的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张元看着这一行人交头接耳又掩饰面目的行径,以他在血谷中拼杀这些年,又怎会看不出来这些人想做什么呢!张元有些意外,也不急着赶回聚集镇了,打算留下来看看,随后也闭目养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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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此地几里外,一辆马车正急速向莲花城驶去,车辇上一左一右的坐着两名青年男子,正是薛家马车。
宽大的车厢内,烧着一个火炉,三个富态的中年男子穿着貂皮大麾坐在柔软的兽皮垫上,面上带着喜色的烤着手。
“薛五爷,您这次可是赚大了啊,没想到这小小的木石镇,竟然真能吃下这么多药材,五爷可真是好眼光啊!”一富商哈哈大笑道。
“呵呵,齐老板,不是我眼光好,而是我薛家有远见!这上虞国流民在此定居多年,如此庞大的人口,自然有聪慧之人已经积累了许多钱财,而斗场就在山中,武者的数量也多了起来,我薛家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地方,三年之前便在此镇开了一家丰源馆分号的。”薛五爷笑呵呵的道。
“五爷过谦了,若不是五爷提出在木石镇开丰源馆分号,这可早就被人抢先了,如今,此镇仅有一家出售炼体武者所需之物的可是只有丰源馆啊。”另一个富态男子道。
“哈哈,杨老板过奖了,过奖了!二位此次可也饶是赚到不少啊。”薛五爷大笑道。
“五爷您说笑了,若不是五爷您提点我们二人,我等可真是不知这群流民如今居然有这样的财力购买炼体之药了。想当初,这些人来到莲花山脉的时候,可是个个衣不遮体,食不果腹啊!”杨老板谄媚的笑道。
“是啊,当初上虞国大变,那些流民们哄涌至莲花城下的时候,我还登上城门看了看呢,那场面可是有些惨不忍睹啊!”齐老板接话,摇头感叹的道。
“要说这上虞国大变,也是因为天气极为恶劣的缘故,”薛五爷撩起了帘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