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头怪物正是吕场主送給秦扬的虬龙兽,到了潭洲以后,便被秦扬送到符诏居所中豢养。 . .
這头虬兽整天躲在符诏中的潭水中泡澡,被太虚境中的水温养滋润,全身龙鳞闪闪亮,比以前更加威猛。
虬龙兽刚从符诏中探出头,便咔嚓一口咬住赤尻猴的上半身,赤尻猴还待挣扎抵抗,虬龙兽头颅一缩,强行拖着他回到符诏里去。
秦扬把手一伸,便见符诏渐渐缩小,约有三寸来高,落入他的手心,摇头道:
“蠢熊,假如是崔雄、谭斌他们,战斗时绝对不敢让我先出手。”
他之所以在清风岭中墨迹了一番,并非是修行玄术,而是在静室中调教虬龙兽,令這它熟悉如何从符诏中偷袭敌人。
方世逾等人看得早已张口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们几位,还在那呆头呆脑干什麽呢?”
秦扬把符诏收起,吩咐道:“赶紧把這些药田药圃,全部搬到清风岭去。我进去收服了這头猴精,便令他来打理药圃。”
方世逾等人还在呆,仍然沒有回过神来,甚至连庞冲也呆在原地,傻乎乎地望着赤尻猴消失的地方。
幸亏潘付生被秦扬震骇得已經有些麻木,当即醒悟过来,心头对這些人颇为无语:
“菜鸟!你们实力虽高,见识却相当浅薄,不知秦堂主的手段……”
秦扬吩咐他留下来,安排方世逾等人搬运药圃,移植各种药材,自身打算回山,却在这时候,轰隆隆的雷声响彻不绝,震耳欲聋。
“如此看来,这些雷声不是赤尻猴弄出的动作?”
秦扬眉头一皱,心道:“這龙穴山中,还有其余的妖物不成?”
雷声沉闷,似乎是从地底传来,响了半响,旋即平息下来,令人难以辨别方位。
秦扬摇了摇头,回到清风岭。
他走后沒多久,方世逾等人终于回过神来。
庞冲指着赤尻猴消失的地方,惊疑不定道:“方师兄,方才那头猴精,喀嚓一声便沒了……”
另一人结结巴巴道:“我方才望着秦堂主的符诏中,窜出一条怒虬,把那头猴精一口吞噬了。”
“错了,应当是一头饕鬄兽!”
“是虬,这个绝对不会错!我们巫毒门后山便供养了一条怒虬,还沒有蜕变化形,天天窝在水潭里,逍遥自在。同门师兄倘若要修行虬龙八绝之类的玄术,都要给它供奉血食,把它喂饱,它才肯浮出水面给你拟想。”
数人争吵不休,潘付生冷笑,心道:“一群沒有见过世面的菜鸟。若然他们见识过秦堂主化身六臂孽龙,祭起上百条虬龙,把潭洲八大门阀的庄主、罗刹王,还有北海道的朱不群等,几乎全部被剪死的情形,恐怕更加震骇。”
他却不愿提起当初躲在万宝阁观战时,自身震骇得眼珠子险些掉下地来。
“咳,几位老兄,堂主临走前吩咐,要咱们把這些有关药物和药材等,全部搬到清风岭去。”潘付生咳嗽一声,笑道。
方世逾道:“各位师弟,赶快出手,莫要让堂主笑话了。”
他们此刻早已对秦扬心服口服,這才一丝不拘地执行秦扬的安排。
“這头赤尻猴,似乎有点不服气啊……”
秦扬回到自身小院,跨入静室,把符诏祭起,静室中原本已經积累了不少玄气,只是符诏刚刚出现,就把所有玄气一扫而空。
他盘算半响,赤尻猴即使被他收入符诏当中,但這头猴精蜕变有成,桀骜不驯,力大无穷,必然对自己抵死不从,假如放它出来,多半又要闹事。
秦扬心念一动,一缕意识进入符诏当中,但见那头赤尻猴在符诏居所中咆哮不休,冲着太虚境中的虬龙兽怒骂不已。
太虚境中,虬龙兽百无聊赖地趴在水潭,不时潜下水底,对它不理不睬。
此刻,秦扬的符诏居所广阔无比,现在已經被参天翠竹撑达三四百丈大小,宛然一片小型天地。
太虚境中心悬浮的那片坟场,此刻早已衍变成一片浮空岛屿,生在岛屿上的那株翠竹变得更加巨大,就像一根擎天巨柱,抬眼望不见尽头。
這株苍绿翠竹的树冠,已經彻底触及到符诏的第二层,只剩下古朴的树身,布满光滑如玉的鳞片。
一缕缕彩霞之气从树冠中渗出,穿过第一层和第二层之间的屏障,落在水面上,微微抖动。
“哎哟,猴兄看起来似乎有点暴躁呀?”
秦扬意识化作本体樣子,笑吟吟出现在那头猴精身前。
赤尻猴怒喝一声,一拳打来,把秦扬的意识轰碎。
不过,秦扬這具肉身乃是一缕意识组成,随意凝聚,顷刻又凝聚在一处,笑道:
“愿赌服输,猴兄,小弟还缺一名打理药圃的好手,你抓我的师门子弟,逼迫他们給你种植,小弟只好依样画葫芦,把你擒下了。今后我龙穴山关于种植方面的事项,便全交給你了。”
赤尻猴置之不理,三番俩次把秦扬的意识轰碎,见实在奈何不得,這才愤愤停下,怒道:
“你用这等卑鄙手段取胜,俺老孙不服!假如你用真本事来,老孙自当心服口服。”
秦扬颇为牙疼,想要降服這头猴精确实不难,只需服食一颗狂暴丹,绝对能把他揍得满地找牙。
不过,若然他食用狂暴丹,就会被狂暴丹中的戾气所控制,到时侯非但方世逾等人要死,恐怕龙穴山也会被他糟蹋得不成模樣。
秦扬思索半响,暂时拿不出降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