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佩认了,指证李新阳,然后咬舌自尽了。”
天授帝冷笑:“啧,死得够利索的,卫易眼睁睁看着人死啊。朕发现你们一个个的……都有点……活!腻!了!”
天授帝的语气冰冷到极点,手指无意识搓动。
卫终双瞳收缩,凝成针尖……陛下,对谁动了杀机?
不可能是长乐王,那么……是义父吗?
天授帝忽然又笑了,道:“朕前两日,才在九郎跟前拍胸脯说要护着他……卫终,你说说,朕若现在去告诉九郎,是他派人害了温嫔……九郎会怎么回答朕?”
卫终听到自己的全名从天授帝嘴里蹦出来,整个人抖如筛糠……
“他会说‘哦,这点小事该谁处理的谁去处理,别来打扰我。’然后继续做他应该做的事。”天授帝一边笑,一边无奈的摇头。
小倔牛儿,真是吃定父皇了。
卫终:“……”还真是长乐王说话的风格。
天授帝无奈叹气:“行了,叫临渊来处理吧。”
卫终头皮发麻,却只能去把牟渔叫来。
天授帝把事情一说,问:“给李新阳动刑的话,会屈打成招吗?”
“极有可能会,”牟渔毫不犹豫道,羽卫二营五百人,不可能个个贞烈,解释道,“他骑射功夫好,善钻营,赌品不太好。且能被一个宫女诱得触犯禁令,可见不是意志多坚定的人。”
“看来幕后之人也算准了这点。”天授帝扶额,“一旦用刑,九郎就会很麻烦。”不动刑也麻烦。
牟渔想了想,冷然道:“这世上每件事都有因果,父皇,反过来推论呢?若九殿下失去圣心,会是谁得利?”
天授帝考虑了一会儿,道:“李新阳与宫女有私,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又吩咐卫终,“让温嫔好好在行宫调理,别想着孩子的事儿了,没缘分。”天授帝年纪这么大,风雨经历不少,不至于看不开。况且孩子已经没了。
“是!”卫终应。
“宫里,玉泉春酿还有没有?”天授帝忽然问卫终。
“有!”
“给太子,三郎,五郎,六郎和七郎,都送一壶过去……”天授帝说完,卫终就
“扑通”一声瘫软在地上,双目惊恐大张。
玉泉春酿……
宫里御赐之酒,别看它名字好听,它还有个别称——鸩酒!
天授帝冷眼看看卫终,目光寒凉,吓得卫终抖如筛糠,才对牟渔道:“临渊,你带着李新阳,亲自去送。嗯,皇后,贵妃处也别漏了,去打声招呼再送到各处。给我盯着他们,全部喝下去,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