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三刻,雪停,日轮蓬勃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对不起各位……太忙了……这章较短,后面再补上……最近困的要死,估计是要冬眠了……
☆、老君之礼
老君之礼
“昭昭,昭昭……等我……”项羽已高挺的鼻梁亲昵的蹭蹭虞楚昭冰凉的脸,转而将少年放置于一巨石之下,接着飞身而上乌骓:“架!”
万鬼朝皇划出一个巨大的弧度,映出朝阳,天地之间霎时一片血红。
九天之上,仙雾缭绕。
黄金宫殿之中,一身明黄衮服之人托着下巴和一半身黑半身白之人下棋。
半身黑半身白之人草绳结发,浪荡不羁却又带着大道无为之态,此时却是疯疯癫癫往椅子上蹲着,二指捏着一枚白子,一副气的要掀棋盘的模样。
“重华!这又是怎么一回事!?”珠玉之声里头带着怒气。
重华身上一身衮服一抖,仿佛背脊上的汗毛都竖起来一样:“什么东西?又发生了什么”
“老君!你还有闲功夫下棋!?”一女子爽利的声音响起来,接着便看见一鹅黄衣裳的美貌女子冲出来,单手往下了一半的棋盘上一撑。
“这个,女英啊,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疯癫老者单腿在地上一个滑步,溜出去几丈远,生怕这女英上来拎自己耳朵。
“重华!?”娥皇软软的声音传出来。
那一身衮服的舜帝重华一个激灵:“这就,孤,孤这便过来啦!”语毕颇为不舍的看看面前那局残棋,好不容易自己能赢上一点半点的……
黑白道服的老君摸摸胡子,挡住自己嘴角的一丝坏笑,提腿便准备开溜。
“哎,老君,别忙着溜!怕是还要借你在一边才行!”女英单手叉腰,一手拖住正欲开溜的老君,转身往外走去。
老君和重华对视一眼,默默的被两个彪悍的女人拖走——同是天涯沦落人啊!
转过一众漂浮在云雾之上的亭台水榭,终于来到一帷幔低垂的内室中。
金兽之中瑞脑之香漫散开来,但是还是挡不住一股明显的腥气。
一梳妆匣开着,里头正是那淩县荒野的战场!
人间的烽火由梳妆镜中弥散进了仙界,两个小侍女急急忙忙拿手绢擦着,但是梳妆匣外还是包上了一层脏污,变作瘴气四散开来。
重华探身一看,“啧”了一声:“项羽那小子疯了!?杀了这么些人?”
娥皇虚虚一点瘴气,瘴气之中一点金光飞射而出,落于她柔夷之中。
老君眉头皱起,正色道:“这山河鼎怎么了?”
女英冷笑道:“那还不是你手下那些不相干的门派干出来的好事!?”
娥皇抱臂站在一旁,对老君道:“那山河鼎也算是你徒弟了,怎么也不给教教好?”
老君乾坤袖中一抖,拿一拂尘轻轻一甩,瘴气顿散,接着一抖手腕,拂尘重新落入袖子内,两指虚虚一点那点金光,半晌道:“当真是人生自古有情痴……”
女英又冷笑:“虞家是姬姓后代,自然是痴儿多……”语罢去望重华。
重华摸摸鼻子:“莫气莫气……孤当初也不想的……”
老君二指夹着那金色光点,喃喃道:“原是忧虑过深,怕他那心上人走上命定之路……”
重华以袖子掩住嘴,虚咳两声,望着老君的脸上露出一丝算计:“若是挣不开这想法,只怕截不断原本的历史走向。”
老君嗤笑一声:“当初我扔下去的太一之轮就在这小子眉间蛰伏着,莫要再诓我东西!”
虞楚昭神智混成,仿佛飘浮在一个光球之内,自己变得无比渺小,而透过那层薄薄的光雾看见仿佛顶天立地的人形巨怪,隐隐约约又听见声音从外面传来,若有若无似隔着水声,听不真切,唯独那“太一之轮”叫他听见了。
虞楚昭稀里糊涂的想:“这不是传说中可改历史的神器?对了,要是小爷有这玩意儿就好了!”
相传太一之轮能更改五行生克,重塑历史……
老君揉揉指尖的金色光点:“这小子还不知道自个儿到底算什么,身上有什么呢!”
重华谄媚道:“那你咋不教教,教教不就好了?”
老君翻来覆去看那点金光,眉宇之间多了一丝愁郁:“教不得,教不得,要是真要我教,那也成不了万里山河,何况,那不是叫那叛出师门的知道了来历?那怕是日后不好办……”老君说着把那金光往梳妆盒中一抛:“悟道悟道,悟了才能得道……”
虞楚昭两眼一黑,昏昏沉沉,耳边那句“悟了才能得道”却犹如一道炸雷。
娥皇忧心道:“能有这么好悟?要是当真易悟,阴阳家那派怎出来的?”
老君却只是一哂:“当年鸿钧主教尚且管不了阐教截教的划分,我又怎管得了那道法阴阳之变?”
重华一手抓住老君的袖子,坏笑道:“说得倒是道法自然……刚刚在那山河鼎元神上做了什么手脚?”
老君一把拽回自己的袖子:“哼,不过寻常之语,就是叫山河鼎听了去也是无关紧要。”
重华正色道:“但那蚩尤……”
老君一摆手,示意多说无益。
虞楚昭猛的吸入一口冰寒的空气,霎时猛咳起来。半晌缓过神,这才发现自己还置身于淩县荒野战场之上。
沙场之上,龙且和钟离昧一众合并,不退反进,向秦军大阵之内冲杀。项羽孤人单骑,利剑一般撕开杀阵内盘,却是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