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昭开口道:“参见将军!”
项羽哆嗦片刻,一手握住刀柄,刹那间血色流转,通体漆黑的长刀上浮现万鬼朝皇之象,项羽瞳孔猛然收缩,手上青筋突现,诧异的望向虞楚昭。
日轮蓬勃而出,晨雾消散无踪,虞楚昭身上镀上一层金边,前额上金色太极图一闪即逝,重新蛰伏皮肤之下,整个人宛如谪仙!项羽面上惊疑不定,缓缓抬手抚上虞楚昭前额。
虞楚昭再后退两步,嘴角上翘,一拜到地,朗声道:“参见将军!”
原郡守府书房,殷通全身不住发抖,重重往椅子上一坐。旁边站立着的殷夏一张脸也满是寒霜。
许久之后,殷通闭上眼睛:“先下手为强!”
项梁和赶来的龙且夫妇以及虞子期在大厅内干等了一个上午,也没见到回来的虞楚昭。项梁尴尬的笑笑,虞霜的脸拉的老长,不满意的拿眼睛瞄项梁——你侄子怎么不好好管管!
项羽卧房内,颠鸾倒凤之事刚完。虞楚昭浑身是汗的趴在床上,眉头微微蹙起。项羽两手撑在他身侧,细细密密的吻虞楚昭弓起的脊背和修长的脖颈。
“不成了,真不成了。”虞楚昭喘气,微微活动酸疼的腰,往旁边一翻,不让项羽再碰。“太久不做,你也太狠了些,弄得有些疼。”
项羽古铜色的皮肤上面也汗水淋漓,结实修长的肌肉线条比一年前看上去更加明显,触感也更加坚硬,简直就是铜皮铁骨。
项羽也不勉强再来,只是伸长手臂一捞,把虞楚昭重新抱紧,下颚抵在虞楚昭头上,深呼吸道:“好,都听你的。”
虞楚昭听项羽声音不对,连忙抬头去看。项羽眼眶通红,瘦削的下颚紧绷,正不错眼的看着他。
“怎么了?”
项羽不答,扭过头去,手握拳抵在鼻梁上,良久哑着嗓音道:“我那日随着你去了会稽山……但是那天我上不去山上……”
虞楚昭心头发酸,坐起身搂住项羽脖颈:“我不是没事……”
项羽声音突然拔高:“你一离开就是一年多!你可知道我怎么过的!?我们都以为你,以为你……”死了二字项羽确是说不出来。
虞楚昭自觉离开不过一日时间,哪里会知道分别滋味,当下说不出话来。
项羽见虞楚昭不说话,又有点惶恐,急忙扳过虞楚昭身体,定定的看他:“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那日会稽山电闪雷鸣的……你带回来那长刀……怕是那传说中蚩尤的那把百鬼朝皇?我不要这些东西,你不要走!”
虞楚昭听那最后一句,心下绵软一片,抬手摸摸项羽半长不短的头发:“这次……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我不走,一直和你一处。”
项梁脸都要笑僵了,但是没办法,自己侄儿在睡人家宝贝弟弟,自己这个做小叔的还能怎么办?再想到虞楚昭一年失踪,回来给项羽的那柄长刀,项梁也只能越发的笑了——人家弟弟对自己侄儿也不薄啊!
虞楚昭陪着虞霜慢慢在街上走着。此时虞霜已经显怀,六个月的肚子在虞楚昭看来有点吓人。听说怀孕的女人惹不起,虞楚昭也只能唯唯诺诺的听教训,不敢顶嘴。龙且远远缀在两人身后,不敢凑上来,皱着眉头看自家小舅子的背影,怎么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但是总觉得和原本有些不同。
“可是看出什么来?”虞子期突然开口。
龙且一愣:“能看出什么?”
虞子期缓缓摇摇头:“我早年学艺不精,只是听师傅说天下化身之人,常伴紫薇。”
龙且心头一跳,再次望向虞楚昭。少年人恰好此时微微回头,金色夕阳下,前额眉心上太极图一闪即逝。龙且呆立当场。
“小弟你且回府住着去。你别插话,我自然之道你和项将军一年多未见,但是虞家还是要你打点一二的。”
虞楚昭嘴巴开合了一下,眼睛有些酸涩,他好像听明白了大姐话里的意思:“老头子,几时去的?”
虞霜叹了口气:“你离开没多久,大夫说是年纪大了。”
虞楚昭抽抽鼻子,捏住自己鼻梁:“是我不孝……”虞老怕还是急火攻心。
“陪你看看去?”项羽无声无息的落在虞府花园中,抬手给虞楚昭披上自己外衣。虞楚昭抱着酒壶对着天上月亮发呆,此时扭过头看背光而来的高大男人。
片刻后,两匹快马冲进秋日夜晚的薄雾之中。
虞家祖坟上,虞楚昭撤掉几撮干掉的野草,最后把酒倒在坟前,自己喝一口,辣的眼泪瞬间淌下来。
“其实我和老头子相处不多的……不应该这样……”
“老头子糊涂的很……”
“老头子还对我动过家法的……”
虞楚昭前言不搭后语,哭的难看。项羽像一块沉默的石头,一言不发。
“爹,你放心,儿子答应过的你事情不敢忘的……”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还政于民……”
☆、刺杀
刺杀
虞楚昭宿醉,头疼醒来发现自己□□窝在项羽怀中。男人瘦削的下颚抵在他头上,见怀中人醒来,项羽开口道:“醒了?还难受么?”
虞楚昭赤身下床,抬手推开窗户。秋季分外明媚的阳光洒进屋内,冰冷清新的空气冲淡屋内的酒气。虞楚昭深呼吸,感觉心情就像窗外淡金色的阳光一样,明媚起来了。
衣服落在肩上,项羽大大咧咧坐在床上对着虞楚昭扬扬眉毛,撑起的帐篷老高老高